過了好久,秋彤真人咬著牙道:“天劍,你隻是天驕門戔戔一個破格晉升的真人,我乃淩雲渡秋彤峰長老,你這麼做可還曉得尊卑有序?”
“夠了!”雄上真人怒極道:“此次平荒現世,乃是我淩雲渡之危局,我讓你們來籌議危局對策,誰若再提起逸明舊事,便以門規論處!”
尚飛在途中早已經想好了說辭,將喟歎觀中產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口,不過將喟歎觀的諸多挑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,又說葉孤城乃是受不了喟歎觀欺侮淩雲渡的名聲才使出平荒。
彌世劍一把按住葉孤城的肩膀,“你的意義是卿芷安當日也在場?”
彌世劍道:“掌門,平荒一事,事關嚴峻,容我歸去想一想。”
隻要他曉得,平荒並非是彌世劍傳給他的。
彌世劍嘴中的碎念快速而幾次,即便葉孤城耳力異於凡人也未能聽清。
貳心知彌世劍是念及徒弟生前身後的名聲和統統事蹟,不知為何他的鼻頭也有些發酸,側過臉去不再看彌世劍。
葉孤城點頭道:“是。”
彌世劍這才放鬆,繼而問道:“那一套平荒神通你是否已經全數看過?”
日炎真人的眼神愈發陰沉,不知是想到了甚麼。
彌世劍接過文籍,一見文籍上的筆跡已然失容,六神無主似的一字一句看下去,“我道號逸明,修行三百八十四載,現在受奸人所害,光陰無多,修為儘廢,單獨留於殿中,回想修行平生,原自發足以成冊,然思考數日,不過寥寥幾句,便留在這裡吧!”
葉孤城問道:“徒弟,如何回事?”
尚飛的話說完以後,雄上真人看向葉孤城,聲音聽不出悲喜,“葉孤城,聽尚飛說,你在喟歎觀中利用過平荒身法?”
彌世劍將府邸的門砰一聲封閉,轉頭時麵上驚奇之色濃厚,“你究竟從那邊習得平荒?”
隻要林若水還非常輕鬆,臉上帶著玩味的笑,瞧了瞧雄上真人的神采。
尚飛與葉孤城進了大殿,尚飛道:“掌門。”
跟著彌世劍忍無可忍地一番話,殿中的氛圍驀地一轉。
雄上真人眼神微微一閃,“讓他們出去。”
雄上真人道:“天劍,平荒一事,你師徒二人能夠臨時歸去想一想。現在我淩雲渡之危因平荒而起,也應止於平荒,我曉得你不肯將平荒交於宗門,但當初,那人也畢竟是淩雲渡弟子,你可明白?”
雄上真人一陣沉默,繼而看向彌世劍,“天劍,你現在另有甚麼話要說?”
葉孤城心中迷惑,正欲開口時,彌世劍猛地昂首,雙目充滿血絲,“這是你從那邊得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