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媽結婚時周喜彌並不在現場,聽到這,充滿獵奇心的她豎起了耳朵,更加靠近了餐桌些。
周喜彌按住玩具賽車今後一拉,小手一鬆,玩具賽車精確無誤地往孃舅腳邊撞去,孃舅冇甚麼知覺和反應,像是已經被酒精麻痹了大腦。
孃舅的聲音越來越大,彷彿是決計讓躲在寢室裡的媽媽聞聲。
“她氣的是這件事嗎?”孃舅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,冷哼一聲,“她氣得明顯是當年讓她結婚這件事。”
“不消了。”
每年過年外婆和孃舅總要來一出“大鬨天宮”的大戲,冇有他們在的時候家裡氛圍還算傑出,他們一來氛圍就急轉直下,冇兩句話就得跟媽媽吵起來,最後都是爸爸給擦的屁股。
“你要發瘋彆在我家裡發瘋。”爸爸揚起的音量在孃舅的烘托下沉著多了,“這頓飯你能吃就吃,不能吃就走人。”
周喜彌目瞪口呆地撫玩著比春晚都雅一百倍的小品,保持著最後的復甦挪到了電話旁,遵循教員教的知識撥打出報警電話。
每次孃舅在家裡發酒瘋,外婆都是這個說辭,但是冇有一次實現過,常常醒了酒就走了。
“大過年的,我就說了那麼一兩句,你就要趕我們走是吧?”
真像。
“你們快吃吧,天也不早了,等會我開車送你們歸去。”
“姐夫,我冇有發瘋,你曉得之宿世意都不好做,女孩子更輕易被騙,她阿誰時候口口聲非要出去贏利,誰曉得她是要用甚麼體例贏利呢,如果不是我和媽攔下她了,指不定被人玩成甚麼模樣……”
周喜彌聞言望瞭望窗外沉沉的黑,春晚已經停止到外洋同胞視頻送祝賀的環節,看著確切不早,乃至另有點晚。
爸爸彷彿深諳他們的套路,一口回絕他們給的空頭支票,客氣地說。
周良猜疑這個題目好久了,此次藉著酒勁一股腦說了出來,隻感覺神清氣爽,內心的憋屈紓解很多。
直到差人來,寢室門也冇有開。
“我跟你講,你彆不曉得戴德,我當初冇讓她去外埠打工是救了你,你曉得嗎!”
現在他們不消留下了,她天然高興得冇邊,呲著大牙在中間樂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外婆從速拉架,拍了拍酒氣熏天滿臉不平的孃舅,朝著周良說好話道,“小良啊,他是喝多了說胡話,大過年的,本年大師都不輕易,這事就算了,你就彆跟他計算了。”
以往過年外婆和孃舅過夜的話,她的房間就會被征用給外婆睡,孃舅則是呼嚕聲作響地睡在客堂,害得她半夜去上廁所時總能被嚇幾大跳,一陣陣的,比可駭片的女鬼慘叫聲還要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