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匪頭想想也是了,考慮半宿便應了,隻在玉姵臀上烙下了一方印記,又使她畫了押賣了身,隻等著哪天她端的叛變了,再拿她是問。
“我爹的事兒隱蔽著,便是熟悉的人家也不大清楚,更彆說他們隔開八隻腳遠了!再說,曉得又如何?等我生個小子出來,還不是還是能穩穩坐著陳大奶奶的位置!”
皂兒糕裡頭填了小米粉和羊奶膏子,一道揉成團,拿模型印了,細緻軟實的很,阿蘊拿溫水兌了小銀勺子一點點擠成糊糊,餵給妞妞吃。小孩子口淡,糕子裡頭特地冇有放甜的,吃起來隻一股子奶香味,倒是淡口的很。
可到底那幾個混子是喝過人血的,吃過生肉,渾身皆是戾氣,左等右等才發覺本身給她耍了,如何肯罷休,便是把她活活燒死,也不肯叫她安安生生活著納福了。
阿蘊是她的好姐妹,意姐兒自問到了嫁人,端的交心的同齡人也隻清姐兒和阿蘊兩個,她本身比設想中要更保重她們。
阿蘊一走,妞妞醒了便哭鬨起來,意姐兒到底不是親孃,即便是細細輕柔地哄了仍舊仰著小腦袋哭個不住,最後還是叫意姐兒哄住了,拿筷子尖點了蜜水給她咂咂嘴。小嬰兒吃了蜜的味道烏溜溜的大眼仁便直直盯著筷子尖,小手腕子往前夠兩下,金鈴鐺收回叮鈴叮鈴的響聲,勾著肉呼呼的脖子嘴裡“啊啊”叫兩下。
意姐兒見她有成算,也就放心了,伸了手指逗逗妞妞,惹得小傢夥咿咿呀呀地發聲,抿了嘴道:“我們姐妹一場,你如有甚麼事體,大可使下人送信來我這兒。”
阿蘊哼笑一聲道:“彆看我公公奪目,實則也就是守著一畝三分地兒度日的,城裡的事體他也甚少管,成日搗鼓幾片地兒,管束一窩佃農,可冇心機往陶家跟前湊。”
不成想,意姐兒不鬆口,她隻好給押進宅子裡。總算日子過的還算舒坦,內心那些想頭雖冒了尖兒,也比不得她自家安危,便一心龜縮在小宅子裡頭納福不肯出來了。
意姐兒啐她不端莊,又紅了臉道:“我看你家妞妞好玩呢,正想著我也要生個女兒該多好啊……能夠給她做些小衣裳小裙子,編頭髮塗口脂……如果我的這個也能這麼乖順愛笑就好了。”就怕跟爹爹一個樣,整天不是嚴厲就是冷酷,一點兒也不好玩。
意姐兒便捂著嘴笑,邊精力抖擻地哄她發言,冷不防妞妞嘴裡便吐出:“涼……涼涼……涼哼……”意姐兒都給她嚇了一跳,又逗逗她,才聽出這是在叫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