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沁笑道：“你如何和阿湘似的，都愛說這些有的冇的，她自上月風寒好了，也這般愛發楞，瞧著旁人的眼神兒也怪怪的，我再不想同她發言的。”

意姐兒捂嘴笑道：“我聽外祖母提及他們西邊的，特彆是西北那邊的都愛重金重銀的物件，冇想到還能做得這般奇巧。”

今次百芳宴上，蔣秦氏隻帶了兩個女兒，一個乃是蔣三爺前頭老婆戚氏所生的大姐兒阿湘，另一個是她的親生的二姐兒阿沁。

阿湘點了點頭，衝著蔣秦氏身後的幾個夫人笑一笑，又昏了疇昔。

到了池邊，幾個姐兒三三兩兩地瞧起了睡蓮來，小池略偏一些的處統統兩朵深藍的倒是極少見的，在日光下泛著瑩瑩的光彩。

阿沁不大同阿湘發言，倒是愛扯著茉姐兒東聊一句西聊一句。

意姐兒心中不由歎一聲，冇了親孃的日子當真是苦。

蔣秦氏天然明白多氏是甚麼人，隻上前來握住她的手道：“嫂子這般說倒是戳我的心，我雖嫁了嫡出子，倒是個填房的。他日日想著那死鬼，叫我不得安生！”

蔣氏瞪她一眼道：“你還敢說！”

清姐兒瞧著意姐兒恍神的工夫，悄悄對著她的臉頰上的嫩肉一掐，瞥見意姐兒回過了神，便“噗嗤”笑道：“想甚麼呢？”

清姐兒嘟嘴道：“若非阿沁mm非要摘那池子裡的藍蓮花，阿湘也不會這般。”

她拈起一小塊兒放入口中，便是滿口鮮奶香味兒另有一股子槐花蜜的味道，上頭的奶塊兒在口中絲絲化了，便又是軟綿綿的口感，這便是她從小吃到大的味兒了。

蔣秦氏哭道：“我未曾想這孩子這般不謹慎，如果出了甚麼不對，叫我如何是好……”

段氏看出她勉強，隻搖點頭道：“冇甚麼，既然有了端倪，我便不叨擾了。”

蔣秦氏這些年在外頭也曾使喚廚子做過這酥油鮑螺，卻實在冇有國公府的廚子做得好，不是太甜了便是牛乳發過了時候，乳味兒不重了。

清姐兒嚇得垂下頭，不吱聲兒了。

蔣秦氏雖是朱姨娘所出，比及嫁了，卻由長公主拉攏著嫁給了蔣氏的嫡出三弟當續絃的。雖不是德配，照著蔣秦氏國公府庶女的身份，能嫁到蔣家這般家世已是很不錯了。

意姐兒內心有些奇特，這阿湘她上輩子倒從未傳聞過，隔了十萬八千裡的親戚，哪能記得？不過若真似阿沁說的這般，難不成阿湘也是重活的？

蔣秦氏心中“格登”一下，勉強笑道：“我已是在為她相看著了，略有幾分端倪了……不知夫人是何意？”段家如果向阿沁提親倒也罷了，如果阿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