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定不是他殺人的原因,要說殺人,波塞冬比他殺的多太多了。正想著,船舶更加狠惡的搖擺起來,就算阿克忒斯的肉眼也能瞥見,四周的大海固然也有顛簸,但絕對不算暴風雨的程度,隻要他們的船地點的這一小片處所是颶風波浪環抱。
餘光瞥到塞壬還是沉沉的低著頭,狄俄心中更加煩躁,本來的醉酒已經醒了,他看著阿克忒斯,漸漸笑起來,“我在看你,看你諦視著我的眼睛。”
當人的聲音消逝,隻剩下植物的悉悉索索和血液的滴答聲,狄俄的腳下還是潔淨的,他諷刺的扯了下嘴角,對著早就化成一灘血肉的大漢說:“當然是你們滅亡的方向。”
本來滿心歡樂的覺得他的愛人的天下中隻要一個他,厥後才曉得他的愛人另有另一個天下。而他不過是這個女人手中的一枚棋子,用完即棄,可愛的是,這個女人竟然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統統,彷彿她一點都不在乎,更可愛的是,再見到塞壬的時候,湧上心頭的第一種情感竟然是深深的思念和光榮的高興。
狄俄皺眉看著遠方,波塞冬想獎懲他,可為甚麼?
船長落拓的坐在一邊,瞥到少年的神情時心底一顫,狄俄一向輕視的對著遠方笑,彷彿在嘲笑他們的笨拙。狄俄向前走了兩步,看著遠方的大海說:“這不是納克索斯的方向吧?”
瑟縮了一下腿腳,狄俄才把視野轉返來,阿克忒斯問他:“酒神,你在看甚麼?”
以是她冇看到漁船一向在轉,也冇看到她已經在漁船的船身邊邊,更冇看到狄俄正冷冷的瞥著她。
海員盤跚的走到船帆中間,將它向左拉,另一個海員狠狠打了他一巴掌,低聲說著:“他要去納克索斯你就真去納克索斯,你是不是冇有腦筋!向右!”
狄俄勾了勾唇角,腳底不曉得甚麼時候爬滿了葡萄藤,跟著狄俄的笑容,它們瘋長到整艘船上,緊緊的綁住除剛纔海員外的統統人,海員們趕緊拿刀子去割,成果手剛伸出去,就被密密麻麻的樹藤纏住,然後漸漸勒緊。
海員好不輕易爬上來了,還趴在船麵上大口喘氣,聽到這話,他擔憂的看向狄俄,重視到他的視野,狄俄看著船長笑意更濃,“既然如此,我要去納克索斯島。”
有血液和破裂的肢體從內裡排泄掉落,海員嚇得癱坐在地上,驚駭的看著這一幕,船上慘叫不竭,淒厲的聲音乃至傳達海底,無數的血液流到海裡,塞壬的四周呈現一個光圈,把她和這些肮臟的東西隔斷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