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被這話逗得一笑,等著他持續說下去。
他身形瘦長,長方臉,弓鼻梁,雙目奕奕有神,一臉正氣。
這男人年紀約莫二十出頭,墨色的長髮鬆疏鬆散地披在肩頭,臉上掛著和悅的笑容,像春季的陽光普通,令人感到暖和緩親熱。
白鐘毫不在乎地笑笑:“果然如傳言那般好派頭!”
如玉被唬了一跳,轉頭去看,本來是鄰座的年青男人。
“阿誰女子呢?”
最後兩個字是拖了長音,彷彿那未說出口的話是忌諱普通。如玉再是純篤也曉得,他必然是將她和顏如何以為一對青鸞了。
白鐘微微驚奇地說道:“台兄為何如此不悅?莫非……”
“但統統的人,來此地隻要一個目標……”
如玉撇了撇嘴,不再理睬他。
“對了一半。”白鐘不置可否地笑笑:“此次大會,幾近江湖上統統有臉有麵的人物都到齊了,再加上我這類蝦兵蟹將……這麼說吧,要說是略微會點拳腳的人都參加,這話也不嫌過分。”
如玉看了一眼顏如何,不語。
陸凡轉了轉眼睛,隻一瞬便瞥見了顏如何。
“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士!”陸凡對勁地點點頭:“‘強將部下無弱兵’,穀教主真是了不得。”
“恕長輩癡頑,竟一時冇想起來。”顏如何有些不美意義地說道。
這般想著,也冇了方纔的那般底氣。
白鐘回過神,看向如玉的眼神更加溫和:“甚麼怪事?”
之前雖受陸凡之邀,但未列入高朋名冊裡的如玉兩人,還是不美意義退席,經過各式推委,好不輕易脫身,這才找了武台火線的位子坐了。
“顏如何?是‘竹穀正宗’的‘靈飛劍客’顏如何?”
不管顏如安在一旁漲紅了臉,白鐘又側臉朝如玉道:“既是與‘靈飛劍客’師出同門,那女人豈不是……”
陸凡見他一臉利誘,笑道:“我於幾年前去無山因事與穀教主相商,便是由你送我下山的。當時你還小,連辮穗都還冇剪呢!”
日正中天,中午到了。
如玉一怔,半晌答道:“那些尋求武功至上的人……”
說到這裡,白鐘的神采變了一變,但隻一瞬便消逝不見了。
白鐘看著如玉有些茫然的神情,笑道:“大家都為訣書,想必也都不肯一早脫手,穩住站腳認清敵我情勢纔是上策。你方纔也說了,大家都想爭奪訣書,那你說說看,有這個動機的特彆是哪些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