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也是重瞳……”剛說完如玉便悔怨了,這類事情是不該該說給一個外人聽的。
白鐘垂了垂眼睛,漸漸地抬起了頭。
“顏兄你的性子太急,這本來也不是甚麼大弊端,但你是行走江湖中的人,是舔刀劍上血度日的,那可就得算是最大的缺點。”
“天山教嚴澈!”
顏如何恍了恍神,不過半會又問道:“那又如何?”
顏如何表情大好:“要說!當然要說!第三句的靈飛便是我,至於第二句……”他頓了頓才道:“都提到重霄了,你竟還不曉得?”
如玉茫然地抬眼,見兩人都瞧著她,臉頰上頓時浮上一層紅暈。
生硬、陰沉、冰冷!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棱角,令人聽在耳裡極不舒暢。
白鐘又喝了一大口酒,碗裡的酒已經快見了底,而他涓滴冇有放緩速率的意義。
另有由他親手繫上的檀玉珠。
像是耿醉君親手織下一張看不見的網,將她密不泄風地圈圍起來。
顏如何也愣住了,這是如何回事?那耿醉君不是如玉代嫁入府的耿府主子嗎?一個都尉如何會是皇子呢?
隻是……
“我是百裡青修。”
顏如何不知所謂地聳聳肩道:“這是甚麼大動靜?總之隻要不牽涉到內城裡就好。”
這句話如轟雷普通炸響在如玉的耳邊,她猛地僵住了身子,抬起吵嘴清楚的雙眼看向白鐘。
顏如何扣住白鐘的手腕,拉離了些許,麵上不善地說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,還請白兄顧及些如玉的明淨。”
白鐘輕笑一聲:“我為甚麼要奉告你?”
“我隻問你,你是不是白蕩子?”
如玉愣愣地聽著這句話,隻感覺耳熟,她轉而朝顏如何問道:“我如何像在這句話裡聽到了你?”
想到這裡,他壓下心中的不滿,麵上毫不在乎地說道:“白兄說得是。”
紓。
白鐘笑笑:“本來冇有我們甚麼事,但是這裡牽涉到了一小我。”
她低頭喝下了碗裡的第一口酒,這酒不知是如何變成的,剛觸及喉嚨就感到*辣的炙烤感,如玉一個始料未及,猛地咳嗽起來。
在她麵前苦笑著、發怒著、難過著的他,纔是讓人想要去體味和靠近的。
顏如何聽了不解:“他為何要這麼做?”
她始終冇想明白這個字代表著甚麼,隻是紅繩已係,若想取下也並駁詰事,隻消用鉸刀這麼一剪,倒也算事!
“乾係可大了去了。”白鐘不急不徐地緩緩說道:“這四皇子不是旁人,正巧就是淮康城都尉耿醉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