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，顏如何皺緊了眉頭，停了停，但半刻過後仍將最後三個字透露了出來。

直到一聲尖叫響徹了‘舍南舍北’。

如玉拿起紅木方角鏡台上的銀簪，走到外室牆角處的長杆琺琅落地架前，悄悄挑動此中那曲折垂下的蠟燭芯。

“你要趕我走？”雲羅不成置信地問。

隻是，現下教給了顏幾重，她便有了逃脫不了的費事了。

這話說得奇特，如玉又見他不肯多說，便自個兒推了房門進屋。

“還是讓主子來奉告夫人吧。”不知何時，盧栩進了屋，站在離三人不遠的處所，涼涼地說道。

“喪事？”保衛冷哼一聲，沉聲道：“一夜之間，府上三位夫人被害，這也算是喪事？”

顏如何感覺古怪，看如玉的神情很有不當，但隻怕開口詰問更會令她心煩意亂，隻得將一乾疑問全數吞進肚子裡，佯裝不知。

含禎怔神，半晌纔開口道：“不知是哪三位夫人。”

的確不知今在那邊，那邊明朝。

“瑤矜犯了甚麼樣的大錯？”

如玉無法地強笑道：“我天然是信賴麵前，親眼所見他握劍立於黎湘身邊，那劍身上的血腥味兒還都是那樣的濃烈，你倒是說說，‘目睹為實’，這句話莫非是誆我們先人的嗎？”

雲羅眼裡汲淚，浮泛地看向她。

“如玉，你要記取，不管產生甚麼事，徒弟與我，總不會害著你就是了。”顏如何悄悄拍了拍如玉的肩頭，安撫地勸道。

顏如何瞧她如許心急，也不忍心再逗弄，便老誠懇實地持續說道：“心靜而身凝，心不靜則思動，思動則意不堅，意不堅則行不達，行不達……”

如玉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，忙走上前彎下身子問道：“這是如何了？女人可彆嚇我！”

“夫人的心機，奴婢本是不該該隨便談吐的，隻是在這兒仍有一句，奴婢不得不說，還請夫人成全。”

顏如何悄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，神情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：“耿府侍衛浩繁，防備森嚴。我不便在此待留太久，這就歸去了。”

含禎冇推測當夜如玉竟會在‘絕酒堂’，更冇推測她竟親眼目睹了阿誰場麵，當下便瞠目結舌地不知如何勸說纔好。

盧栩有些不測埠看向如玉，卻被她臉上的肅殺之氣驚得怔了怔。

含禎看了雲羅一眼，自如玉被耿醉君軟禁以後，夢倚和瑤矜被調離了‘舍南舍北’，如玉固然內心不知，但她本身內心跟明鏡似的，再清楚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