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醉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,無法地說道:“說了多少遍,我們同為臣子,不必在乎那些虛禮。你是將軍,我是都尉,若真要究查起來,我豈不是太不曉得端方了?”
“是。”景談佑慢吞吞地拖了一聲,又道:“父皇天然聖明,但如果他最信賴的兒子也如許說呢?四哥,隻因你一人,使得南蠻克烈結合,陷淮康城於水火當中,有逆背叛亂之嫌,你說說,父皇會如何措置?”
“這可不是我叫的,哎,說來也巧。我這幾日每日都去白府,可次次都被拒之門外,今個兒去了一瞧,卻見孟之章也在那兒!一問才曉得,本來孟之章這小子捷足先登,好幾日前便登門上訪了!”
送走了景談佑,耿醉君一小我在‘絕酒堂’的正堂裡待了半晌,俄然喚人過來:“當即請韋子敬過來,就說我有急事,要找他過來籌議。”
“十年前嘉安水患,官府施助,祖父受命查賑,知縣蔣方妄圖多開戶籍,以從中飽以私囊,祖父不從,蔣方驚駭此時泄漏,便打通了祖父的一個下人,下藥毒死了祖父。驗屍的時候以自縊報案,蔣方又通同了府上其他幾個侍衛,都一口咬定祖父是因納賄懼事敗露而他殺。就如許,這個案子便以此蓋棺而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