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何腦中思路萬千,聽了這話不由一怔,半晌才扯出一抹笑道:“既然白兄話已如此,我若再有所躊躇,便是對你的不敬了。”
他全數的賭注都在這小我的身上,毫不能有任何差池!
白鐘聽了也不吃驚,他朝床上衰弱的身影看去,隻一眼,眼睛便狠狠一跳,緊緊擰住了眉頭。
這一等,便是整整兩天。
“‘唯我毒尊’?阿誰老毒夫如何會找上她?”那人駭怪的問道。
說罷,他彎下腰將被褥向裡側收了收,低聲道:“等這雨停了,我便解纜。”
關上窗子,他無喜無悲地走回床邊坐下,愣愣地盯著如玉瞧。
那人見白鐘如此淡然,不免也有些許吃驚:“我要你的命,你都肯給?”
“我曉得。”白鐘收了笑,低聲道:“可她被‘唯我毒尊’盯上,腹部和胸前都受了傷,怕是因為這個,才引發了體內毒性發作。”
“我當然問了。”顏如何歎道:“隻是那大夫對這病症一頭霧水,也就說不出甚麼啟事了。”
那人瞥了他一眼,又道:“至於那下毒之人,我也會持續幫你查下去,比來我聽到了一些動靜,不過現在還冇有切當的證據,待到我有十成的掌控再來奉告你。”
“隻是小玉兒現在存亡不明,你實在放心不下。”白鐘瞭然地點點頭,接了話說道。
白鐘沉默不語,他曉得此人說的句句都是真相,茫茫人海,他又能從那邊找出施毒者?比起這類但願迷茫之事,還不如在訣書上花工夫。
白鐘心念一動,問道:“你要甚麼?”
“大夫說她的體內有一股奇特的氣血,逆流而上,極易引發寒氣入體,你看她現在手腳冰冷,脈象混亂,若不是有過武功修為,她早就撐不過現在了。”
那人冇有拍門,隻悄悄地站在門外,不言不語。
*娘子秦詩詩。
白鐘翻開窗子朝街道上看了看,一撥又一撥的人們朝著廣場走去,他們麵上無一不是神采飛揚,好似那三大訣書已經在他們麵前了似的。
那人微微垂下頭斂了斂耳側的長髮,輕笑道:“你隻要兩日的時候,兩日過後,這女人的毒哪怕是彌陀活著都救不了了。”
那人被一身玄色大氅包裹住,隻暴露一雙眼睛,這雙眼睛打量著他,緩緩說道:“我若不來,她必死無疑。”
白鐘的麵上顯得更歡暢了,他側身讓那人出去,關上門說道:“那是天然,並且我還曉得,這天下也隻要你能夠救得了她。”
“兩日?”白鐘愣住,臨時不說三大訣書至今都毫無下落,就是曉得了地點何方,怕是也難以獲得。隻兩日的時候,又能有多大的掌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