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想了想,彷彿確切有這麼一回事。
訣書上記錄:本訣與‘絕情訣’,‘焚心經’共道行之,若練成此三訣,表裡行通。
醒來之時已經日上三竿,白鐘已買了早食,見如玉悠悠轉醒,麵龐流露的青色竟消了十之七八,不由暗自欣喜。
“白大哥……”如玉氣若遊絲地迴應,終究展開了眼睛,蒼茫地看向白鐘。
如玉在睡夢中似睡似醒,滿身竟如烈火燃燒般熾熱,又如冷冰粟烈般凜寒,如許折騰到了第二日天明,才睏乏著昏昏睡去。
他晃了晃腦袋,現在多想無益,眼下還是將訣書交由小玉兒,以此減緩痛苦罷。
他停頓了一下,又說道:“隻是據我所知,儒門已經對訣書冇有興趣,你說剩下像我如許的蝦兵蟹又必湊這個熱烈,自取其辱呢?”
“你現在體質衰弱,還是應當多多臥床歇息,本日就到這裡罷。”
“小玉兒,你還記得*娘子嗎?有一次我們在熱窩相會,她看過你的脈象,你可還記得?”
白鐘接著說道:“*娘子是天蠶教的教主,天蠶教最善於使蠱毒,那日她一看你的神采,就曉得你已經中毒頗深了。”
如玉似是想到了甚麼,蹙眉問道:“看這天色也差未幾了,白大哥如何不去插手大會?”
“不是。”白鐘笑道:“是我隨便猜的,我猜本日大會將無疾而終!”
“小玉兒,你伸開眼看看,我是白大哥。”
白鐘寵溺地看著她,也不答話,又給她倒了一盞熱茶,催她喝了。
如玉咬了一口,隻覺口裡四溢飄香,多日以來她都冇有正端莊經吃過一頓飯,現在規複了精力,便也感覺饑腸轆轆。
這一頁中幾次說瞭然三大訣書的短長之處,規勸先人應將三訣一道修煉,不然將會內功橫衝,而會導致顛狂嘔血,凶惡之至。
白鐘終究鬆了一口氣,柔聲道:“看來這訣書當真有效,雖不能完整解去體內毒性,但如何說也能使你的痛苦減去幾分。”他看了看窗外,巷子裡已經冇有了行人,隻要偶爾纖細的蟬鳴跟著熱風一同遊走在街道上。
如玉仍躺在床上,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,若不是另有些許起伏,旁人還會覺得她已經命歸西天了。
隻是本身何時中毒,又是被何人下毒,她卻一概不知。
白鐘不留陳跡地轉了目光,取出一錠銀子抬高聲音道:“舉手之勞,何必掛齒?”
他將如玉放開,輕撫了撫她散落的長髮,道:“小玉兒,解毒之事刻不容緩,我這就出去不打攪你了,我就在隔壁房裡,如有需求隨時來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