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如玉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耿醉君看了內心更是愛好,隻想好好將她抱在懷裡心疼一番。
如玉不覺有異,隻想突破這一室的難堪,因而便自問自答地說道:“安紅纓固然被我大師兄擄走,但他最是不屑做欺辱婦孺之事,你大能夠放心。”
她一僵,剛要轉頭,卻被耿醉君的一隻手抵住了背上,攔住了。
一片烏黑。
耿醉君舒了一口氣,逼迫本身按下心中那股躁慮,回過甚又走到床沿坐下。
這麼些日子,他覺得本身對她的放縱與奉迎,或許能讓她有所動容,可這笨女人竟毫不知覺,還不竭地在他麵前提及彆的一個男人的好!
就是如許的態度,纔會讓她感覺不痛快。
“大師兄固然峻厲,但也是出於美意!多少年來每日勤練武學,也毫不愧對他在江湖上的名聲!”
“同枕而眠。”
如玉轉過身子疊著袍子,憋著一口氣胡胡說道:“你莫非一點也不體貼安紅纓的下落嗎?”
耿醉君停了停,過了半晌伸脫手,柔著聲音說道:“來。”
耿醉君聳聳肩,淡淡說道:“你大師兄是甚麼人?”
他能夠不在乎旁人對他的蔑言汙語,可就是受不了她悄悄的一聲冷言。
身側多出了一小我,這叫人如何能睡得安穩?
也不知他施了甚麼勾引,如玉望著他黑黝黝的重瞳,抬起腳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前。
“你固然本日在世人麵前砍下那人手臂,但他們也隻會略覺奇特。頂多會以為你是身懷絕技來到府上,絕對想不到這個安紅纓是由人冒充的。”耿醉君停了停,續而說道:“何況我現在來了你這裡,莫非另有把我趕出去,讓旁人看笑話的理兒?”
這邊當著笑話說給本身聽,那邊卻將此話當了真。
眼神穿過層層氤氳的燭光,看向坐在書案前的阿誰男人。
如玉心下固然不安,但也依言褪了外袍上了床。
阿誰‘我’字彷彿哽咽在喉間,吐出了一半,卻說不出剩下的一半,伴跟著無窮的餘音,藏著道不完的意蘊。
如玉手上停了停,歪著頭細細想了一想,說道:“大師兄的武功很短長,固然常日裡凶巴巴的,對我也不好,但到關頭時候很可靠,嗯……是個好人。”
不知何時,夜已深沉,雕紋窗彆傳出去草蟲的微吟,暗淡的天空抖了抖身子,便落下了一地繁星。
耿醉君笑意更深,抬起家表示她換衣。
“夠了!”終究忍不下去了,他有些憤怒地低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