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醉君眼神停了一停,緩緩地點點頭,又看向一旁站立的如玉。
說到這個安夫人,那但是不得了喲!你傳聞了嗎?那日當著大師夥兒的麵就把白大人侍衛的手臂砍了下來!你瞧瞧,這是一個朱門閨秀做得出來的事嗎?恰好我們爺就還待見如許的女人!放著溫潤舒雅的黎夫人不管,整日整日地令她貼身奉養!要我說呀,越是常日裡看得不起眼的,越是有本領!
韋子敬上前將他的頭悄悄抬了抬,又把藥枕向下挪了挪,這纔將耿醉君的頭緩緩放了下來。
如玉聽他們有要事相商,也不美意義杵在一旁,便帶著那白髮大夫出去了。
耿醉君扯出一抹含笑:“將軍或許也已曉得了十一爺即來淮康之事。”
韋子敬見他瞥向身後,輕聲說道:“耿爺,孟之章將軍來了。”
話還冇說完,便見耿醉君愣愣地盯著她瞧。
韋子敬睜大了眼睛,甚麼叫做心機不壞?故意機不壞的人會追殺本身的親哥哥嗎?故意機不壞的人會因儲位之爭公開在朝廷上分庭抗禮嗎?
盧栩內心有些發悶,但莫名感覺這個場景非常調和,那滿臉淡然的耿爺,本來也是合適如許的平常餬口。
“那裡的話,耿兄莫要同我客氣,我們本就是同僚,舉手之勞也天然是應當的!”
韋子敬一愣,輕聲回道:“十一爺已顛末淮康,現下在龍水,據報明兒出發去澤垓。”
如玉看韋子敬一臉嚴峻的模樣,隻感覺風趣,卻又不忍心去逗弄他,便柔了神采對他笑了笑。
如玉想許是本身多管閒事,惹人家不痛快了,便閉了嘴低下頭持續看書。
一室靜悄悄的。
由都城解纜,一起下來,起首達到的就是淮康城,持續往西南走是澤垓關,最後往東南纔是龍水關,這十一爺如何會突發奇想繞開淮康城而去最遠的龍水呢?
哎!這又是甚麼說的?韋子敬不由得心有疑慮,內心略顯絕望但又不美意義當著世人的麵明說,隻得由了他去。
聽到一半,耿醉君的神采就已變了一變,喘了口氣半晌纔有氣有力地開口說道:“去了龍水?他竟然去了龍水?”
耿醉君冷冷地盯著承塵,隔了半晌,才屏著氣說道: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”
如玉拿著書的手頓了頓,抿了抿唇不語。
這已經是第八日了,‘絕酒堂’裡仍冇有涓滴動靜,凡是耿府上高低下,無一冇有不在探聽耿醉君動靜的,隻是除了韋大人、盧總管和大夫以外,便冇有人得以進入堂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