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猛地打了一個冷顫,不知是被突如其來的冷氛圍所凍,還是被白鐘冰冷的語氣所駭。
一道長長的疤痕橫劃在全部手掌中,淡紅色的嫩肉參雜在此中非常顯眼。白鐘黑著臉一聲不吭,愈漸凜冽的眼神好似要將其穿透。他暗吸一口氣,緩緩吐出,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手腕處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白鐘不在乎地笑笑,掃了一眼餘蓮,又是一怔,麵上略有切磋之色,很久纔對如玉持續說道:“我確切被人盯上了,周旋了好久才得以脫身,若不是偶得一女人相救,我現在恐怕也見不到小玉兒了。”
“當然不是!”如玉吃緊辯白道:“隻是有人奉告我,你已經碰到了不測……”
如玉大驚,連連說道:“冇有……冇有甚麼……”
如玉扯了扯嘴角,悄悄抽脫手,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隻是和人起了一點小爭論,可惜技不如人,受了一點小傷……”
如玉猛地一顫抖,反射性地甩開他,她內心有些發怵,怯怯地不敢看他。
“白鐘。”餘蓮不冷不熱地開口,瞭然說道:“有些事情我不曉得,也不想曉得,但是有些事情你不曉得,卻應當曉得。我見到如玉的時候,她已經瞎了眼,破了嗓子,體內另有極其短長的蠱毒,這些……都不是該當呈現在一個淺顯的女子身上,我不曉得你們是甚麼乾係,但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,她這幅模樣,你感覺本身莫非冇有半分任務嗎?”
還冇待她說完,白鐘便不由分辯地抓起她的右手,將長袖往上勒起。
如玉抬眼,眉毛擰得結成一團,楚楚地看了眼白鐘,曉得已經躲不過了,隻得閉了閉眼,捐軀取義似的,將右手緩緩移了出來。
白鐘的心垂垂涼了下來,沉默了半晌,但仍好脾氣地輕聲說道:“小玉兒,白大哥一心為你,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情願去闖,即便如許,你也仍對我心存芥蒂嗎?”
白鐘曉得這個動靜對她過分震驚,也不焦急,隻放動手竭力笑道:“你隨我姓白,原名白如毓,和我的名字‘鐘’合起來即為鐘靈毓秀。我們的家在淮康城,昭啟二十一年因戰事被敵軍侵襲,城裡的百姓多數作為人質被俘,父母慘遭殛斃,我帶著你溜了出來,卻不慎被仇敵發覺,我讓你一嚮往南邊跑,本身引開追兵,這才使你得以出險。厥後我又找了一個機遇逃了出來,也就是阿誰時候,我殺了第一小我。”他的目光垂垂變得溫和起來,不疾不徐地持續說道:“厥後我到處尋你,直到傳聞竹古正宗的教主收了一個女弟子,名叫顏如玉,我這纔將重視力轉移到了無山。隻是竹古正宗地處無山,山裡險境重重,每次出來都尋不著上山的路,這纔想著將此事擱至下來,我又傳聞你會來南秀城插手奪訣大會,這纔在南秀城待了下來,隻為等候你。不瞞你說,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,不然我也不會主動與你搭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