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之章看準機會,猛地上馬揚鞭一揮:“一個也不要放過,活捉史罕,重重有賞!”
“主子……主子!”韋子敬和孟之章兩人將床榻團團圍住,兩人皆滿臉鬍渣,未將清算的模樣,見景談紓的眼睛逐步腐敗不由欣喜地喚道:“太好了,此次可算是醒過來了!快,快傳太醫!”
另有那白髮……
想到這裡,他強撐起家子,將如玉的上身悄悄抬起,又用拇指與之相抵,深呼一口氣將內力連至手太陰肺經,渡入她的體內。
他看著她近在天涯的臉龐,曾經望著他的那雙靈波生瀾的眼眸,現下已經完整闔上。白如凝脂的臉頰,現下卻發著暗青。曾經微微上揚的皓齒丹唇現也落空了光彩,沉淡青紫。
送走了周賢,景談紓又與白鐘坐談半晌,擺佈不過關乎如玉。一個要走,一個要留,兩廂不肯讓步半分,一時對峙不下,氛圍極其難堪。
縱使有十二分不樂意,但一想到如玉念及麵前此人的哀思欲泣的模樣,心便軟了半截。白鐘看了他半晌,兀自緩緩起家,一言未發便轉頭出了營帳。
他冇法忍耐冇有她的塵寰,他要她生,與他一道活在這個人間,即便她不再愛他,他也酣之如飴。縱使此後兩人相鄰陌路,也總強過這般痛入骨髓的天人永隔。
“顏如玉……”他挪動著步子,倚在床邊,將頭靠向床榻。兩人離得很近,他乃至能夠感遭到她的呼吸,細弱而又微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