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軒回身看了一眼,淡淡一笑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話未說儘,顧明書手中卻已將竹簡悄悄摔在桌上,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:“孫玦一貫狡計多端,我不得不防。但陸庭軒若真能供應有效的諜報,也何嘗不能一試。”
顧明書擺手止住他的測度,目光轉向桌上的竹簡,語氣降落:“留他一時,看看他到底要做甚麼。若他果然隻是個棄子,那便用完即棄;若他另有隱情……”
未幾時,陳浩快步走入書房,神采間異化著幾分火急。他施禮後直截了本地說道:“顧公子,部屬冒然前來,是因為一件毒手之事。”
顧明書墮入深思,指尖悄悄叩著桌麵,書房內一時無聲。半晌後,他開口:“既然如此,那便讓他出去吧。我看看,他要說甚麼。”
陳浩點頭:“部屬原覺得他會掙紮一番,冇想到他竟主動將隨身照顧的物件全數交出,乃至連一把小刀也未藏。”
陸庭軒雖一起馳驅,麵龐仍保持了幾分清俊,舉止間不顯狼狽。他進門後,先是微微躬身施禮,態度恭敬:“顧公子,久違了。”
顧明書接過竹簡,快速瀏覽一遍後,眉頭微蹙:“這些內容雖有代價,但仍不敷以讓我完整信賴你。”
顧明書嘲笑:“裝得倒是開闊。他的性子我早就摸清,大要看似狷介無爭,實則內裡藏著千絲萬縷的算計。此人留不得太久。”
陸庭軒麵色微變,隨即正色道:“公子,此言非虛。孫玦雖重用過我,但他對我從未信賴。我原覺得替他辦事能安身立命,誰料稍有差池便成棄子。現在,我隻是求一條活路,公子若不信,可將我逐出都城,任由孫玦措置。”
陳浩眉頭一皺,摸索道:“那公子的意義是……”
院中巡查的侍衛行動沉重,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他的心頭。他冷冷勾起唇角,低聲自語:“顧明書,真是半點信賴都不給。”
陳浩領命而去,陸庭軒分開時,目光龐大地看了顧明書一眼,彷彿欲言又止,但畢竟甚麼也冇說。
“公子,人已安設在偏院,四周安插了重兵,毫不會讓他輕舉妄動。”陳浩拱手道。
陳浩領命退出。未幾時,陸庭軒便被引入書房。
陸庭軒麵露苦笑:“公子曲解了,我此番前來,實屬無法。”
“好名字。”陸庭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又道,“去奉告顧公子,這頓飯我很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