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準噶爾此番按兵不動,絕非簡樸。阿蘇爾這小我,或許就是衝破口。”
若他隻是淺顯的細作,為安在被關押數今後仍然安閒不迫,毫無告饒之意?如果準噶爾貴族,為何他寧肯冒死潛入清虎帳地,也毫恐懼縮?
阿蘇爾嘲笑,聲音不高,卻充滿調侃:“將軍固然一試,阿蘇爾本日如果開口,便算我輸。”
阿蘇爾的手指在袖中微微動了動,觸及了一片極薄的東西——那是他藏於袖中的秘信。這封信本來是要通報給準噶爾主將的,卻因他被俘而未能送出。
蕭長瑜不急不緩地踱步,似是在覈閱,又似在思考。他俄然停下,淡淡道:“你如許的人,明顯不止是個平常細作。阿蘇爾,我問你,你在準噶爾,是甚麼身份?”
蕭長瑜點點頭,語氣稍緩:“這件事,臨時不要再群情。阿蘇爾此人,不簡樸,他背後或許連累著準噶爾的其他權勢。我要操縱他做些文章。”
他揚手錶示侍衛:“將他帶歸去,好生把守。”
“職責?那你可知,這幾日來,我本可直接將你斬首示眾。可為何將你留至本日?”蕭長瑜語氣安靜,卻埋冇殺意,目光鋒利如鷹。
阿蘇爾不答,隻低頭輕聲道:“蕭將軍何必明知故問?準噶爾與你大清兵戈相向,本就敵對,我不過儘我職責罷了。”
燕子塢想了想,又甩甩頭:“不會的,將軍夙來沉著矜持,豈會因一個俘虜動心?可若真是那般,那我燕子塢可要好好勸勸他了!”
這些疑問在蕭長瑜腦中翻湧,他抬手取過一卷文牘,是幾日前從阿蘇爾隨身物品中搜出的東西。這些筆墨雖未幾,卻模糊流暴露阿蘇爾背後龐大的身份。
阿蘇爾輕笑一聲,仍然不卑不亢:“看來將軍確切慧眼如炬,隻是,我的身份究竟如何,於你又有何意義?我不過是準噶爾千千萬萬中的一人罷了。”
蕭長瑜盯著燕子塢半晌,俄然低聲問:“你感覺,我是柔嫩寡斷之人嗎?”
燕子塢趕緊低頭:“部屬不敢,但將軍,兄弟們都擔憂,這阿蘇爾恐怕是個禍害。”
蕭長瑜嘲笑一聲:“禮待?莫非不殺他就是禮待?”
想著,他回身走開,卻又忍不住轉頭看了看營帳,滿心糾結。
燕子塢遊移了一下,謹慎翼翼地答覆:“將軍,這幾日準噶爾並無動靜,倒是營中,兄弟們暗裡群情……”
燕子塢聞言,眼中閃過一抹驚奇:“將軍是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