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，隻是小事，不礙事的。”顧明書強撐著精力，擠出一抹含笑。

換上一身夜行衣，他叮嚀部下嚴守堆棧，不得私行行事，而後換上夜行衣，單獨翻牆而出，向著尚梨園的方向而去。

“李默寧必然還會來的，我要如何是好？”他握緊了拳頭，眼神變得冷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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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甚麼……他還是不肯放過我？”顧明書喃喃自語，聲音低到幾近聽不見。他的思路亂成一團，不竭回想著李默寧潛入時的那一刻。

都城深夜沉寂，唯有少數幾家茶館和酒館的燈光還未燃燒。李默寧身形敏捷，藉著夜色的保護翻超出屋頂，終究悄悄落在尚梨園後院的牆頭。他半蹲著，屏住呼吸，察看著四周的保衛。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：“蕭長瑜雖有設防，但他的保護也不成能麵麵俱到。”

一夜的思慮未能帶來答案，反倒讓他的精力愈發緊繃。他曉得，本身不能再被動等候，必須采納行動。

“這麼久了，連見一麵都成了期望……”李默寧低聲呢喃，眼中閃現出一抹龐大的情感，既有恨意，也有深沉的佔有慾。

“放下吧。”顧明書聲音沙啞地回道，隨即起家穿衣，簡樸洗漱後便坐到桌前。他看著擺在桌上的白粥和小菜，卻冇有一絲胃口。

“見我？”顧明書嘲笑，眼中儘是討厭，“李默寧，你真是瘋了！這裡是都城，是蕭長瑜的地盤，你竟然敢潛入我的居處！你覺得我會感激你？”

寫完信後，顧明書吹乾墨跡，將信摺好，放入信封中。他抬開端，目光中多了一分沉著的決然：“李默寧，這一次，我不會再讓你肆意妄為了。”

他曉得，蕭長瑜毫不會等閒聽任李默寧在都城胡作非為。而他，隻需以恰到好處的體例，將這統統流露給蕭長瑜，便能藉助他的力量庇護本身。

“嗯。”顧明書點了點頭，端起粥碗，卻隻喝了一口便放下了。他感受全部胃都在順從進食，隻想快些分開這個房間。

“或許……我能夠主動分開都城？”這個設法一閃而過，卻很快被他否定。都城是蕭長瑜的地盤，有他在，起碼還能保障本身的安然。若冒然分開，反倒輕易被李默寧找到可乘之機。

他試圖讓本身沉著下來，壓下滿腔的鬱結。他試圖逼本身睡去，但每當閉上眼，李默寧的影子就閃現出來，乃至放大了那份威脅感。他的手握緊了被角，呼吸短促，卻如何也冇法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