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那好，我明白了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“將軍，部屬不敢妄言。但若顧公子心中開闊，為何要與那人走得如此之近？此舉不免讓人多想。”

顧明書一臉茫然，彷彿並未瞭解蕭長瑜現在的情感。蕭長瑜的心跳不由得加快，但他仍然勉強保持著沉著，降落的聲音持續響起：“我聽聞你新招了一人，你們還共處一室，莫非不感覺奇特嗎？你明知我蕭長瑜在鎮守邊陲，卻和他整日廝混？你倒要和我好好說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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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長瑜點點頭，揮了揮手，便徑直向內走去。門內一片沉寂，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香氣，讓人感到一絲安好。但蕭長瑜此時的表情卻冇法安靜，腳步更加沉重。

“將軍，已入都城。”

蕭長瑜直截了本地問道，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質疑。顧明書臉上的笑容還是穩定，彷彿並未遭到任何影響。

魏啟快步走了出去：“將軍有何叮嚀？”

“明書……”

腦海中，顧明書的音容笑容幾次閃現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、做過的每一個行動，像利刃般紮進他的心底。

蕭長瑜微微點頭，怠倦地揮了揮手錶示魏啟退下。他望著窗外漸遠的腳步聲，心中卻涓滴未能安寧。

“若此事當真，他……”

蕭長瑜頓了頓，眸色更加深沉。他微微側首，目光似透過車簾，看向遠方的都城街道，聲音低得幾近聽不清：“他是我的軟肋，可我卻分不清，他是我的劫，還是我的歸宿。”

魏啟愣了一下，隨即點頭應道：“部屬明白，定會查清此事。不過，李庭彷彿已經查了，此人背景簡樸，冇有特彆的家世。”

“明書。”

他再次喚來魏啟，語氣果斷：“我親身去查！”

“是啊，不免讓人多想……”

蕭長瑜低聲喃喃，聲音沙啞而怠倦。他緩緩闔上眼，心中卻難以安靜。他想起那封信，想起信中提到的掌事青年，越想越感覺不對勁。

他閉上眼，悄悄念著阿誰名字，心中彷彿翻江倒海。他驚駭本相，卻又巴望揭開答案。他曉得，不管本相如何，他都已無路可退。

他的話語中透著不成順從的嚴肅，魏啟雖心有不甘，卻隻能點頭稱是。

“魏啟。”

蕭長瑜閉上雙眼，喉結微微轉動，卻冇有再說話。魏啟見狀，不敢再多言，隻好悄悄伴隨在旁。

他低聲呼喊了一句，聲音如同深潭的波紋，悄悄泛動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