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書悄悄一笑，眼神卻透著一股果斷：“你感覺，如果戲唱得不好，光靠那些佈告，能留得住民氣嗎？”

夜色愈濃，明華園的戲台前人頭攢動，來晚的觀眾乃至擠到了戲園的核心，爭相探頭張望。

台下有觀眾低聲群情：“這一出《風波九重天》，公然是明月清風的壓箱戲，此次怕是要超出明華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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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東風緊隨厥後退場，扮演的是一名義士，與顧明書的角色因同仇敵愾而結下深厚交誼。他的唱腔雖不及顧明書清澈，卻帶著一股鏗鏘有力的剛毅。

顧明書微微側身，抬高聲音笑道：“舞台如疆場，怎能懶惰？你也不賴，本日這義士的氣勢比排練時更足了。”

“顧明書的戲，真是神韻無窮，雖無狠惡場麵，卻讓我看得如癡如醉。”

戲閉帷幕，台下先是半晌的沉寂，緊接著發作出雷動的掌聲。

明月清風的這場戲確切用心籌辦，劇情跌宕起伏，人物感情龐大深沉，唱腔編排更是獨具匠心。贏黎與賀素錦共同默契，將戲文中的恩仇情仇歸納得淋漓儘致。

李東風皺眉低聲道：“班主，他們確切有幾分功力。”

顧明書微微抬眼，淡淡應了一聲：“瞧見了。”

李東風見他如此安靜，忍不住皺眉道：“班主，這可不是小事啊！我們這梨園剛有些轉機，若本日不爭口氣，怕是要被他們比下去了！”

“班主，這段詞改得太妙了，真是將人物的悲歡唱透了！”李東風低聲讚歎。

不一會兒，台下的鼓點響了起來，這是收場的信號。李東風和顧明書對視一眼，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後幕，站在帷幕後側，等候著上場的機會。

背景裡，李東風衝動得有些語無倫次：“班主，你看觀眾的反應，今晚我們必然贏了！”

扮裝娘子見他們扳談結束，笑著接道：“班主這副氣度，叫人瞧著便感覺穩妥。這戲若不出彩，那才真是天理難容了。”

顧明書微微點頭，持續專注於舞台演出。他的每一個行動，每一句唱腔，都帶著激烈的傳染力，讓台下的觀眾如癡如醉。

另一名老者搖點頭，目光卻投向了不遠處的明華園：“不過，梨園之間的比拚，不但看陣容，更看神韻與傳情。顧明書的戲，我還是更等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