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唱腔共同得天衣無縫，舉手投足間的默契引得台下掌聲連連。達官朱紫們紛繁交頭接耳，讚歎不已：

王景之看到這裡，神采愈發丟臉。他低聲對侍從道：“這顧明書公然不凡，如有他一人，便可撐起全部梨園。”

“去探探他們的背景，看看能不能找到甚麼把柄，”王景之滑頭一笑，“冇有梨園能在都城站得穩腳根而不依托權勢。明華園的戲雖好，但背後的人一定潔淨。”

此言雖輕，卻如重錘般敲在顧明書的心上。他低下頭，輕聲道：“你老是這般霸道……”

“這般氣質，怕是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。”

“孤燈寂寂照我心，

盼君返來夢難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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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班主，發甚麼呆呢？”一旁的李東風放動手中的戲服，笑著打趣道，“台上那一場，你唱得太好了！我都有些妒忌了。”

他的感情表達天然流利，共同細緻的神采與身材，將角色的痛苦與掙紮通報給台下觀眾。很多人看得入迷，乃至有人落下淚來。

“若知情深是夢，

王景之思考半晌，冷聲道：“他們憑甚麼能獨占都城風頭？不過是一個剛出頭的梨園罷了。”

“掌事的意義是……”

侍從點頭，亦是無法地分開。

此時，明月清風梨園的掌事王景之也坐在側席，眼神龐大。他小聲嘀咕著：“明華園本日新戲倒是陣容浩大，隻是不知會是曇花一現，還是悠長安身。”

“你呀，過謙了！”李東風拍拍他的肩膀，抬高聲音道，“不過說真的，今兒樓上的那位朱紫，但是自收場到散場，目光都未曾分開你。”

蕭長瑜卻笑得蕭灑：“有甚麼可駭的？你是我蕭長瑜的人，我當然要光亮正大的調戲了。”

暗衛領命而去。

都城一處豪華的府邸內，幾位達官權貴正圍坐在一處廳堂，議論著方纔閉幕的明華園新戲。

蕭長瑜單獨一人站在戲園後院，看著潔白的月光灑在空中上，思路卻萬千。他的手悄悄撫上腰間的佩劍，腦海中閃現的倒是顧明書檯上那一顰一笑。

“還能是誰！”李東風指了指雅間方向，“蕭將軍啊！都城裡誰不熟諳他？他的目光可熾烈得很，連我都替你感到燙得慌。”

這句話雖說是打趣，卻透著激烈的醋意和擔憂，讓他確切手足無措，又感到有力。他也明白那是甚麼意義，是不想讓他出風頭，太惹眼了也一定是功德。都城最不缺的就是刺眼的人，但是如果冇有才氣庇護好本身，絕對會為本身招來災害。他明白蕭長瑜那句話的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