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相擁半晌，顧明書終究輕聲道：“長瑜，不早了，該安息了，明天還要排戲。”

蕭長瑜的耐煩彷彿被耗儘，他猛地將顧明書打橫抱起，大步走向寢屋，將他狠狠扔在床榻上，聲音裡儘是壓抑的肝火：“顧明書，你怎敢如此對我？”

蕭長瑜聞言，又升起了一股火，他步步逼近，眼中寒意卻未消逝，“職責？你的職責是為了這梨園子，能夠與旁人深夜相擁，說那些酸膩情話？明書，你的職責何時成了與我無關？”

顧明書悄悄點頭，目光柔嫩：“蕭長瑜，我內心……隻要你。”

蕭長瑜的聲音抬高，帶著一絲壓抑的情感：“彆如許？明書，你曉得嗎？我從未想過，本身有一天會因為你這般失控。你是我的獨一，而你，卻讓我一次次墮入妒火當中。”

顧明書輕笑一聲，眼中帶著一絲無法，“你這霸道的性子，真是改不了。”

李東風點頭應是，再次開口時，公然多了幾分壓抑。顧明書微微點頭，複又走近一步，和他一起念出女配角的戲詞：“‘君知否，奴心猶若寒潭，惟君之念，方能暖之。’”

到了飛騰部分，李東風依戲中情節，上前一步，悄悄擁住顧明書，低聲說道：“‘既不能與君同生，何妨與君同滅？’”

蕭長瑜勾唇一笑，語氣裡帶著一絲寵溺，俯身貼著顧明書的耳朵，輕柔的低聲道：“我是改不了，莫非你不喜好？”

蕭長瑜聽得肝火中燒，他猛地抓住顧明書的手腕，將人拽到麵前，聲音降落而傷害：“顧明書，你感覺我是甚麼？是能夠任由你忽視、對付的無關人嗎？你內心有我嗎？！”

蕭長瑜看著懷中人，眼中儘是柔情，聲音酥麻又含混：“好，明書，那今晚，你的獎懲就是好好的服侍爺，給爺滅滅火。”

顧明書聽完歎了口氣，也是無法。他看著蕭長瑜，眼中盈滿柔情，低聲說道：“長瑜，我會極力製止讓你曲解。此次是我思慮不周，我會改的。如何樣？你好受了？”

蕭長瑜怒極反笑：“好一個新戲，好一個顧明書！你就藉著這幌子光亮正大地給我戴綠帽子，是吧？”

燈火未滅，情火卻已燃儘全部深夜。

李東風見狀有些錯愕，卻未多問，隻是微微躬身：“是，班主。”他走下台，向蕭長瑜行了一禮，便倉促拜彆。

“長瑜，你彆如許……”顧明書低聲說道，眼中模糊閃現出一抹濕意。他想擺脫蕭長瑜的手，卻被抓得更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