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書點頭，目送李東風分開後，靠在椅背上，閉目半晌，嘴角卻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。

不久後，李東風抱著一卷戲詞倉促趕到書房，排闥而入，先是拱手一禮：“班主深夜召見，不知所為何事？”

李庭不動聲色地笑了笑，微微拱手：“小人還要歸去覆命，就未幾打攪了。顧公子，早些安息，免得勞累過分。”

晨光熹微，明華園院中小廝們已經開端打掃落葉，四周滿盈著淩晨潮濕的氣味。顧明書稍作安息後，重新清算好昨日研討的新戲詞，籌辦親身去排練廳檢察學員們的彩排停頓。

王景之見他滴水不漏，臉上笑意不減，話鋒一轉：“既然如此，顧班主，這新戲是否已馳名字？我們也好等候一番。”

顧明書心下瞭然，麵上卻不露分毫，隻淺笑道：“本來是兩位掌事台端光臨，明華園真是蓬蓽生輝。請坐吧。”

說到此處，李庭頓了頓，目光帶著一絲隱晦的笑意，彌補道：“彆的，將軍還讓我轉告一句，顧公子務必將身材養好。將軍說，您身材安康，他也放心。”

“顧公子……哦，不，顧班主，久仰！我等本日特來拜訪，是為道賀明華園新戲開排，也聊表情意。”此中一人麵帶笑容，語氣熱切。

顧明書心中警戒，淡淡一笑：“兩位謬讚了。學員們正在排練，恐怕冇法兼顧。他日如有機遇，倒是能夠請兩位一觀。”

他將昨日完美的腳本帶上，倉促步入排練廳，見李東風已經早早等待，帶領一眾學員調劑站位和行動。顧明書對勁地點點頭，走到台下坐下，抬聲道：“諸位辛苦了，本日排練重點放在第一幕感情的表達上。情真才氣動聽，這戲是否能留住民氣，就看這一開篇了。”

直到天氣微明，兩人才終究將新戲的大抵框架敲定。顧明書揉了揉酸澀的眼睛，感慨道：“東風，此次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顧明書聽到這裡，忍不住愣了半晌。他低頭看著空中，眉頭微微皺起，又有些迷惑：“將軍……也放心？”

李東風拱手道：“為明華園極力，是門生的本分。班主辛苦了，還請早些歇息。”

顧明書一愣，心頭微熱，卻故作平靜地回道：“多謝蕭將軍操心了，小生愧不敢當。”

顧明書笑著招手：“東風，快過來坐。本日恰好有些新的設法，與你一起研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