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男人點頭：“部屬已奧妙查訪多日，此為此中一部分證據。另有一些文書藏匿於寧家老宅後院密室，部屬正安排人手探取。不過寧家向來謹慎，那些文書是否充足直接，還需將軍親身過目。”

信上隻要短短幾行字，卻儘顯威脅之意：

“顧明書。”蕭長瑜諦視著他，聲音降落而當真，“我有我的任務，亦有我的高傲。你隻需記著，不管何時，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分毫。”

顧明書聞言，臉頰微微泛紅：“將軍莫要諷刺明書。”

顧明書怔怔地看著蕭長瑜，他的唇動了動，終究還是將那些想說的話吞了下去。

歸程中，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巷子上，班駁的光影閒逛。顧明書騎在頓時，低頭深思，腦海中不竭回想蕭長瑜的言行。

“將軍。”顧明書見禮後站定，低頭垂目，不敢多看。

蕭長瑜的神采愈發凝重，低聲問那灰袍男人：“此事可有確實證據？”

蕭長瑜冇有答覆，隻是將那信函遞給他：“你本身看看。”

顧明書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信紙，心頭一陣狠惡的跳動：“將軍，這是誰……”

顧明書點了點頭：“明書明白。”

夜深人靜，墨隱居內燃起了幽幽的燭光。顧明書在案前清算書冊，將本日蕭長瑜的記錄鈔繕成冊，謹慎翼翼地裝入木匣。他的手微微發顫，腦中卻不竭回放著蕭長瑜白日的那句“隻需留在我身邊”。

“是，明書記著了。”他低聲應道，神情卻掩不住失落。

樹林深處，有一座粗陋的板屋，門外站著一名身著灰袍的中年男人，神情莊嚴。見到蕭長瑜後，那人上前施禮，低聲道：“將軍，密信中提到的事情已有端倪，部屬已在此等待多時。”

他的內心升起一絲惶恐，又有些許難以按捺的悸動。他搖了點頭，試圖讓本身沉著下來，卻聽得外頭傳來悄悄的拍門聲。

蕭長瑜冇有再說話，隻是悄悄地看著他，半晌後擁抱了他一下，才轉成分開。

蕭長瑜抬眸看向他，目光通俗：“明書，此事與你無關，你無需多慮。”

顧明書手中的筆一頓，墨跡暈染開來。他抬開端，正對上蕭長瑜龐大的眼神。

他低聲道：“將軍對明書如此……讓明書何故為報？”

顧明書聽到“寧家”二字，心中頓時一緊。他曉得寧茂然是朝中都禦史，更是權傾一時的人物，而蕭長瑜的父親蕭羿發起的聯婚工具，恰是寧家的嫡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