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瑜聞言，微微蹙眉，語氣裡透著一絲不悅：“明書，你不必妄自陋劣。你雖出身平常，卻品性高潔、才乾出眾，那裡是‘微不敷道’？我蕭長瑜敬你、護你，絕非因為憐憫，而是因你值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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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秋林趕緊請他入坐。蕭長瑜環顧一圈，目光天然地落在顧明書身上，眼中掠過一絲柔意：“明書，昨夜可歇息好了？”

蕭長瑜身著便服，氣質卻還是卓然，他微微一笑：“路過此地，見你們在此，便過來看看。”

長街上，五彩斑斕的燈籠吊掛在空中，映得街道一片燦豔。顧錦玉抬頭看著頭頂的燈籠，笑著說道：“難怪說都城繁華，本日一見，公然名不虛傳。”

“明書，我怕你身材不舒暢，特地過來看看。”徐秋林的語氣如以往般熱絡。

徐秋林見他如此，反倒笑了：“你這嚴峻的模樣，倒讓我更想曉得了。不過，長瑜哥哥一貫嚴厲，若真對你另眼相待，你可得珍惜纔是。”

橋上輕風拂過，吹動顧明書的髮絲，他低頭捧著那盞蓮花燈，神情恍忽。蕭長瑜站在他身邊，沉默半晌後，輕聲開口：“明書，你方纔彷彿心境不寧，但是因為宴席上我……”

這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下，將這半晌的氛圍打散。顧明書如蒙大赦，趕緊退後一步，低聲道：“將軍，秋林在喚我們了，我們……還是疇昔吧。”

中午，三人走到一處熱烈的茶館歇腳，正待入坐時，竟劈麵碰上了蕭長瑜。

徐秋林見氛圍剛好，拉著顧錦玉笑道：“顧姐姐，前麵有賣糖人的攤子，我們去瞧瞧，聽聞這攤主技藝高深，能捏出各種精彩的糖人呢！”

顧明書怔了怔，趕緊點頭：“冇甚麼，許是在墨隱居一向未曾出門，身材有些乏了。”

“明書，”蕭長瑜輕聲自語，語氣裡異化著一絲苦澀，“你內心到底裝著甚麼，又在遁藏甚麼？”

次日，徐秋林公然守約，帶著顧明書和顧錦玉旅遊都城的名勝古蹟。三人一起上歡聲笑語，顧明書也臨時放下心頭的狼籍，專注於麵前的風景。

宴席散去，院中隻餘喧鬨的蟲鳴，夜風輕拂，月光如水瀉在青石空中上。蕭長瑜徐行回到本身的房間，卻遲遲未點燈。他站在窗前，望著月色入迷，心中繚繞著顧明書拜彆時的那抹神采：慌亂、掙紮，卻帶著冇法粉飾的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