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玉皺眉，語氣略帶責備：“明書，本日是為將軍設席，你怎可失禮？再坐一會兒。”

顧錦玉適時插話，淺笑道：“將軍乃朝廷柱石，徐公子也是故意之人，這般交誼實在令人敬佩。”

徐秋林一見蕭長瑜，頓時喜上眉梢，快步走過來，滿臉鎮靜地喊道：“長瑜哥哥，好久不見了！”

徐秋林正待開口，坐在一旁的顧明書早已寬裕不堪。他低著頭，臉頰滾燙，雙手交疊，彷彿無所適從。貳心中暗道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起此事，蕭長瑜到底甚麼意義？

顧明書停下腳步，低頭看著腳尖，語氣微小：“將軍曲解了，明書怎敢躲您，隻是……”

蕭長瑜轉頭看了眼顧明書，微微一笑，隨即沉聲道：“走吧，明書。”

蕭長瑜聞言，心頭微微一痛，卻還是安靜地說道：“誰說你身份寒微？你是我看中的人，是我親身救下、護在身邊的人。我何曾將你置於低位？”

蕭長瑜笑意未減，語氣卻帶著一絲當真：“此次多虧你及時脫手救下明書，我該當謝你纔是。”

顧明書咬了咬唇，回身欲走，卻被蕭長瑜一把拉住。他掙紮了下，卻發明那手勁強得令人冇法抵擋。蕭長瑜俯身靠近，在他耳邊低聲道：“明書，我冇有戲弄你。我隻是不想讓你再躲著我，也不想你心中多疑。我對你的好，是至心的。”

顧明書驀地昂首，目中帶著慌亂與委曲，聲音因情感衝動而微顫：“將軍何必這般戲弄我？明書自知身份寒微，不敢攀附您，也不敢對您生出不該有的動機。”

待蕭長瑜鬆開手，顧明書踉蹌後退兩步，垂下頭急聲道：“將軍早些安息吧，明書先行辭職。”

顧明書怔住，目光板滯，耳邊儘是那降落的嗓音。他不知如何作答，唯故意如擂鼓，久久難以安靜。

顧明書聞言，微微一愣，抬眼看了看蕭長瑜，神采龐大。他點了點頭，輕聲道：“多謝將軍諒解。”

蕭長瑜微微點頭，正待回話時，卻見顧明書終究放下筷子，小聲道：“姐姐，我吃飽了，想先回房安息。”

不待蕭長瑜迴應，他便快步拜彆，隻留蕭長瑜站在廊下，望著他背影久久不語。

徐秋林見氛圍稍顯沉悶，趕緊笑道：“本日不但為長瑜哥哥拂塵洗塵，更是為了慶功而設。長瑜哥哥為朝廷掃清無數邊陲亂患，實乃我等之高傲。來來來，大師入坐，我們共同敬他一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