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晨光微露，薄霧覆蓋著熙攘的街巷。顧明書坐在本身粗陋的小書案前，悄悄作畫，手中羊毫輕點，紙上墨跡漸成，一幅山川畫躍然紙上。他的畫風清秀天然，雖不比名家筆法精美，但自有一股脫俗之氣。他畫了一整日，待到傍晚收筆，神采間帶著幾分倦意。

翌日，天光初亮，顧錦玉將一疊清算好的書畫遞給弟弟，叮囑道：“闤闠中魚龍稠濁，你得留意些，賣不出去便返來。姐姐再想彆的體例。”

顧明書接過書畫，低頭查抄了一番，隨後微微一笑：“姐姐放心，我內心稀有。”說罷，提起畫卷，回身向闤闠走去。

魏啟點頭稱是，隨即又道：“不過將軍，此次出行奧妙甚重，我們是否需另派人探明準噶爾使者的意向？”

蕭長瑜勒住韁繩，目光掃向遠處連綴山脈，語氣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：“程楊兩家狼子野心，與準噶爾勾連已成氣候。若真讓他們聯手蒙古科爾沁部，恐生變故。本將軍寧肯辛苦些，也不能出任何差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