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甚麼?他不見了?”
顧明書低頭笑了笑,隨口編了個謊:“家中遭了些變故,想著去投奔個親戚。”
但是,他不曉得的是,蕭長瑜收到動靜的那一刻,眼中已掀起了滔天的風暴……
聽到這話,蕭長瑜的神采驀地一沉:“婚約是家屬安排,與我無關。但你,顧明書,是我親手選中的人。你覺得能逃得掉?”
“是時候分開了。” 他喃喃自語,聲音低得幾近聽不見。
“在那邊!抓住他!”
正在這時,窗彆傳來一陣纖細的腳步聲,貳心下一驚,敏捷將行裝藏好,假裝若無其事地坐回床邊。
顧明書在床榻上翻來覆去,腦海裡不竭迴旋著一幕幕畫麵。他想起蕭長瑜那日的密意告白,又想起他早有婚約在身的究竟。自嘲地笑了一聲,他低聲說道:“顧明書,你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罷了。他會為了你放棄他的出息、他的家屬嗎?彆傻了。”
他一甩手,摺扇狠狠砸在地上,沉聲道:“傳我號令,立即派人全城搜尋,彆的派一隊人沿路追蹤,務必找到他!”
顛末兩天的馳驅,顧明書終究到達洛雲莊。這裡公然如他影象中一樣安好寧靜,闊彆喧嘩的塵凡。他找到徐秋林,將本身的環境簡樸說瞭然一番。
但是分開尚梨園以後呢?都城遍及蕭長瑜和李默寧的眼線,稍有不慎,他就會被抓返來。想到這裡,他不由頭疼起來,抬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我傳聞是邊陲有戰事。不過話說返來,這顧蜜斯還真不簡樸,將軍臨走前還特地叮嚀我們好都雅著她。”
一天淩晨,顧明書正在莊子外的山林間采摘草藥,俄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。他警悟地昂首,隻見一隊身著黑衣的人正快速向這邊靠近。
蕭長瑜手中緊握著摺扇,骨節泛白,明顯已經到了極限。
夜色如墨,尚梨園的天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幽。唯有風吹動樹葉時收回的沙沙聲,為這沉寂的夜增加了幾分詭秘。顧明書坐在榻邊,昂首望著窗外的圓月,思路如潮流般湧動。
蕭長瑜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機,淡淡一笑:“顧明書,我給你兩個挑選。第一,乖乖跟我歸去;第二,我廢了你的雙腿,把你帶歸去。”
這動機一出,他再也冇法入眠。他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,披上外袍,在屋裡踱步。
徐秋林拍了拍他的肩膀,開朗地笑道:“老朋友,既然你來了,就放心住下吧。這裡冇人會找到你的。”
他趁黑衣人不重視時,敏捷朝小溪跑去。但是,他剛踏入溪水,就被靈敏的黑衣人發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