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幾時，他梳洗結束，換上了戲服，鏡中的他粉麵朱唇，端倪含情，與昨日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判若兩人。他對著銅鏡微微一笑，歎道：“既然是演戲，那就演得真一些吧。”

沈照然見狀，趕緊打圓場：“既然是將軍的美意，明書你也不好推讓。去吧。”

“是嗎？”蕭長瑜微微挑眉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可聽聞，江南的黑水門李默寧大當家的，好似與你很有淵源，並且看起來還不淺呢？”最後幾個字特地拉長了語氣。

背景中，班主沈照然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道：“明書，本日你的演出公然不負眾望！可算是把那些達官朱紫都迷得神魂倒置。”

這一天的演出吸引了更多權貴參加，尚梨園人聲鼎沸。顧明書登台的那一刻，全場頃刻溫馨，隻剩下樂器伴奏的聲音。他一襲紅衣，翩然起舞，眼神委宛間竟透著一絲密意。他的演出讓觀眾們如癡如醉，連班主沈照然都在一旁暗自點頭。

翌日淩晨，晨光溫和的灑入顧明書的房間，全部屋子一片暖和而喧鬨。但是，顧明書的表情卻完整不如這陽光般安靜。他一夜展轉反側，腦海中儘是蕭長瑜昨晚那雙通俗的眼眸和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
“將軍，小女子不明白，如許的厚愛……”

這最後一句話，聲音不大，卻彷彿一塊巨石砸入顧明書的心湖，讓他完整亂了陣腳。

那降落的嗓音切近耳畔，帶著一絲熾熱，顧明書的身材猛地一顫。他本能地想要起家，卻被蕭長瑜一把抱住，穩穩地放回了床榻上。

他低垂著頭，像是將統統的思路掩蔽在這片暗淡當中。腦海中卻飛速回想起過往與李默寧膠葛的點滴，內心忐忑的思忖著：“蕭長瑜究竟是甚麼意義？是摸索？是體貼？還是彆有所圖？

蕭長瑜看著他緊閉的雙眼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內心竟然有些莫名的愉悅。他伸手將被子拉上，為顧明書蓋好，然後站起家，對身邊的侍女叮嚀道：“照顧好他，不得有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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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彆亂動。”蕭長瑜語氣中帶著一絲號令的意味，低頭看了他一眼，“我隻是讓你躺下歇息，冇彆的意義。”

夜幕低垂，燭光搖擺。顧明書坐在床邊，手緊緊攥著衣角，心中翻湧的情感讓他幾近堵塞。蕭長瑜突如其來的行動與那通俗的目光，讓他難以捉摸，也更加驚駭。

顧明書刹時屏住了呼吸，指尖模糊發涼。他的部下認識地鬆開衣角，卻粉飾不住內心的慌亂。他不敢昂首，恐怕與那雙鋒利的眼神對上。他隻能低聲道：“將軍曲解了，隻是小女子身材欠佳，略感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