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書淡淡一笑,似是苦中帶澀:“誰讓他是蕭長瑜呢?倔得像頭牛,內心有話也不肯直說,非要憋著折騰本身。”
顧錦玉聞言神采一變,孔殷道:“明書,你是不是和將軍吵架了?姐姐聽下人們說將軍返來後夜裡來看過你,卻冇進屋就走了。是不是出了甚麼曲解?將軍為了你病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映入視線的畫麵,讓徐秋林一時愣住。房中,阿蘇爾正半跪在蕭長瑜身邊,和順地替他扒開額前的碎髮,行動密切而天然。蕭長瑜則低頭盯著桌上的飯菜,彷彿並未發覺門外的動靜。
蕭長瑜冇有迴應,隻是垂眸盯著碗中的米粥,彷彿心機早已飄遠。他喉結微微轉動,勉強喝了一口粥,卻感覺難以下嚥。
阿蘇爾站在一旁,神情專注地為蕭長瑜剝殼遞上雞蛋,另一隻手悄悄拂開擋在蕭長瑜麵前的碎髮。他聲音和順且體貼:“將軍,這些日子辛苦了,還是多吃點吧。”
徐秋林點點頭,笑著安撫道:“姐姐放心,我包管不讓他們再鬧彆扭。等我們的好動靜吧。”
徐秋林聞言,終究鬆了口氣,調侃道:“這纔是我熟諳的顧明書,公然比蕭長瑜漂亮多了。他呢,常日裡是威風凜冽的將軍,到了豪情這塊地,卻像個毛頭小子,連句話都不敢說清楚。”
但是,話音未落,他的話戛但是止。
顧明書微微點頭,嘴唇動了動,卻冇有迴應。
徐秋林苦笑一聲:“唉,情之一字,最是叫人尷尬。你說他謹慎眼,可換了你在他的位置,怕是也會如此。何況,陸庭軒對你的心機,他一定不知。如此,你讓他如何放心?”
小廝將二人引到寢屋門口,躊躇著說道:“徐公子,將軍正在用早餐,不若部屬先出來通稟……”
“明書,等等我!”
阿蘇爾見狀,低聲道:“將軍,是部屬服侍得不周嗎?”
顧明書低頭不語,徐秋林從速欣喜道:“姐姐放心,不是甚麼大事,就是些曲解。我已經勸好了,明書也承諾去看他了。”
但是,蕭長瑜的目光卻追跟著顧明書分開的方向,眼中儘是痛苦與悔怨:“為甚麼恰好是這個時候……明書……”
小廝愣了一下,本想對峙府中端方,但看到徐秋林已徑直走向房門,隻得退到一旁。
徐秋林見顧明書言辭間雖有幾分理直氣壯,卻掩不住那絲柔嫩與自責,便放緩了語氣:“明書,你這話也對,可長瑜哥哥的心機你也該明白。他不是思疑你,而是怕你被旁人奪了去。你若略微考慮他些,把陸庭軒與本身分得清楚些,不就甚麼事兒都冇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