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蘇爾在心底輕聲歎道。可他也曉得，正因為如此，他纔沒法靠近。他的身份，他的職位，他的感情，統統的統統都必定隻能埋在心底。

阿蘇爾低下頭，不敢與他對視。他慌亂地避開話題，指了指遠方恍惚的山巒道：“前麵便是關隘了，將軍，此次您親身來，是否有重擔托付？”

“阿蘇爾，你不能如許。”

入夜時分，兩人到達關隘，虎帳中早已備好熱湯熱水。阿蘇爾不敢去將軍的營帳，隻在覈心的火堆邊幫手籌措軍務。他的眼睛卻總不自發地追跟著蕭長瑜的身影，不管對方是在與副將議事還是單獨坐在帳中，他都看得出神。

蕭長瑜開口問道，語氣安靜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嚴肅。

“如何了？”

“阿蘇爾，我但願你能明白，我的沉默是為了庇護你。”

回到營帳後的蕭長瑜脫下披風，將它順手搭在一旁。他靠在椅背上，閉目思考著明日的戰事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阿蘇爾的目光。那種目光藏著太多東西，熾熱又謹慎，彷彿恐怕被人發明，卻又冇法完整袒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