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假裝才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。
以是,要像之前靠近三弟那樣騙他喝下有藥的茶水,隻怕很難。
“國師曲解了,本王並無此意。”楚桓神采變了又變,還是道:“隻是一提起陳年舊事,本王唏噓光陰罷了。”
“殿下不是做過嗎?”林隰勾了勾嘴角,眸中腐敗透亮。
“這事畢竟是殿下幼年時做過的,手腕並不高超,臣想曉得並不難。”林隰垂下雙眼道:“殿下,這是思疑臣了麼?”
是吧,聰明到如此境地的人,這個世上如何還會有第二個。
“欸”楚桓慎重其事道:“國師妄自陋劣了,前人雲:天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誌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。以是,國師定是有大造化之人。”
“早就聽聞國師博學多識,心胸天下,現在看來,公然名不虛傳。”楚桓笑得樸拙,看起來格外有佩服力。
“禧光三十五年,三殿下。”林隰將擱置在麵前卻從未動過的茶杯舉起,在楚桓麵前悄悄搖了搖,下一秒倒是放手任由茶杯砸落在地。
“是,當年……撤除三弟是無人曉得,可也是一時不是嗎?”楚桓還是心有不安:“更何況國師不是也曉得嗎?”
楚凜自從三弟出過後,人更加冷酷,若說三弟還在他們還能說著話,三弟走後,他偶然連個眼神都冇有給他。
“殿下謬讚了。”林隰垂下雙眼閃過一絲諷刺。
“國師謙善了,在桓眼裡,不過如是。”楚桓製止了林隰的話,搖了點頭,臉上滿滿都是佩服。
“殿下,世上無難事,隻怕故意人。”林隰有些語重心長。
“可太子夙來不與我靠近,隻怕此事很難。”楚桓還是蹙著眉頭。
“甚麼!”楚桓一愣,不明白林隰指的是甚麼,可內心倒是激烈的感覺林隰說的事並不是他情願聽的。
若真的無慾無求,豈會成為在朝堂上能與太子相抗爭的人。
楚桓附和的點了點頭:“國師可有互助的體例。”
“得殿下高看,可隰不過殘損之軀,也不知能活到哪日,隻怕心不足而力不敷,幫不了殿下。”林隰搖了點頭,溫潤的臉龐有些落寞。
更何況,據他所知,本來支撐楚隰淵的權勢在他死去以後全數回身憑藉太子,而那些權勢都是不容小覷的。
“隰微有耳聞。”林隰點頭。
比起那日那一個,這一個讓她打心底的不喜好,並且那笑子虛的不得了。
杯子回聲而碎,水漬因為茶杯碎裂的原因而飛濺至兩人身上,倒是無人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