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諳練地用體係的物質調配服從,不一會兒,一批藥品、衣服和學慣用品就像及時雨一樣送到了村裡。村民們感激地圍在我們身邊,眼睛裡閃著淚花,一個勁兒說感激的話。那些儉樸的話,就像山裡的泉水,清清爽爽的。兒子看著忙繁忙碌的人群,如有所思地說:“媽,他們太不幸了,我們今後很多來幫他們。”聲音固然嫩,但說得斬釘截鐵。我欣喜地笑了,摸摸他的頭說:“好,咱一起把愛心傳下去,讓這天下變得更好。”
在一戶人家,一個老奶奶悄悄地躺在床上,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,中間放著幾包草藥,這就是她獨一的希冀了。女兒忍不住問:“媽,為啥奶奶會抱病,他們咋不買藥呢?”聲音裡滿是心疼。我摸摸她的頭,輕聲說:“因為他們冇錢,日子不好過。這世上,好多人因為各種啟事過得挺苦的。”女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眼睛有點紅,那眼淚裡有對老奶奶的憐憫,也有對餬口的思慮。
那條曾經讓我不安的匿名簡訊,也成了我們生長路上的一個小插曲。它讓我們明白,在做功德、尋求公理的路上,會碰到各種費事,但隻要我們信心果斷,往前衝,就必然能降服統統困難。慈悲的光,遲早會照亮暗中的角落,把世上的壞東西都趕跑。
週末午後,陽光透過樹枝縫兒,灑下一片片金黃。我有點忐忑地跟孩子們說了我的設法,就怕他們不肯意。冇想到,兒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跟夜空中的星星似的,搶著說:“媽,我去!幫彆人說不定就像一場特好玩的冒險呢。”女兒在中間用力點頭,像春季裡隨風閒逛的小花,小聲說:“我也去,我想去看看內裡跟咱家不一樣的天下啥樣。”看著他倆那純真的模樣,我內心暖乎乎的,像有股小溪在流。
接下來幾天,我們和村民一起乾活,在這片瘠薄的地盤上忙活。早上,第一縷陽光照到地裡,我們就和村民扛著鋤頭往地裡走。孩子們也不像剛從城裡來的毛頭小子了,他們儘力學著村民的模樣,除草、施肥、澆水,行動固然笨,但乾勁實足。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服,可臉上滿是高興的笑。
可就在我歡暢的時候,手機俄然來了條匿名簡訊。螢幕上的字像冰刀子一樣,紮得我內心生疼:“彆覺得做慈悲就能袒護統統,謹慎引火燒身。”我的心“格登”一下,像被一隻大手揪住了。這簡訊誰發的?想乾啥?一種不安的感受像烏雲一樣,一下子就把我罩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