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璃的眼角再次抽了抽,想來紅蕊必然是不懂宴會上的潛法則的。打扮得比配角還要花枝招展,那不是去赴宴,而是去拉仇恨啊。
氤氳的水汽蒸騰在空中,程良娣坐在煙霧裊繞的混堂中舒暢地沐浴。
用過早膳以後,溫璃又坐到了院子裡的大樹下,逗起了三黃來。因為溫璃老是喜好坐在樹下發楞,衛英便命人在樹下放了一個軟榻,現在已經成為了溫璃的安閒小窩。
他這麼一說,溫璃就想起來了,彷彿是向來冇在這凝香院裡見過除了衛英以外的男人。
封晴眨了眨他的大眼睛,從軟榻上站了起來,“有辨彆嗎?”
溫璃沉默地看了紅蕊一陣,然後道:“紅蕊你下去吧,這裡有綠蘿就夠了。”
之前阿誰溫潤如玉的慶王呢?呢??
扶溫璃從床上起來,服侍她洗漱結束,綠蘿便將那件鵝黃色的宮裝細心地為溫璃穿上。穿好衣服後,綠蘿又為她梳了一個簡樸卻得體的髮髻,最後將那根翠玉髮簪插到了溫璃的頭上。
程良娣嚶嚀一聲,嬌嗔道:“太子殿下,你真討厭……”嘴上這麼說著,程良娣內心卻差點就要罵娘了,阿誰太子妃是如何搞的?這才過了幾天,如何太子又往她這裡跑了?
“娘娘。”素蘭手裡端了一小碗黑糊糊的藥,從屋外走了出去,跪在程良娣的床邊,“藥已經煎好了,娘娘趁熱喝了吧。”
封晴聽了衛英的話,不屑地哼了一聲,“那你不也出去了嗎?”
程良娣的思路百轉千回,麵上還是一派嬌羞之色。等太子將她抱到床上,又要了她幾次以後,終究如程良娣所願地睡了疇昔。看著身邊熟睡的太子,程良娣的秀眉下認識地擠到了一塊兒。
“哼,有何分歧?莫非你不是男人?”封晴說完,還故作驚奇地高低打量了衛英幾眼,特彆是身下的某個重點部位。
衛英麵上冇甚麼神采,隻是仍舊盯著封晴看,“她不是溫女人,她是慶王妃。”
忿忿地看了綠蘿一眼,紅蕊齜牙咧嘴地走出了房間。
衛英的眼睛眯了眯,“本王自是與你分歧。”
因而他識相地轉過身,緩慢地朝院子外走去了。衛英看了溫璃一眼,也邁開長腿,跟著出去了。
封晴:“……”
溫璃:“……”
綠蘿捂著嘴笑了兩聲,紅蕊就端著早餐出去了。
頭頂的陽光彷彿有些刺目,溫璃的睫毛動了動,闔上了眼睛。她聽聞,周章來了都城以後,遲遲未回越虎城,現在又來了個封晴……
拯救!為甚麼連她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往衛英的下半身瞟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