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父母二人都是奪目奸刁的老狐狸,此次估計也是衝著好玩,才跑去湊熱烈的,他們向來如此不靠譜,李寒鴉早已風俗。
奏章來自巡撫江西的孫燧,這已經是他遞送的第七份關於寧王故意要謀反的陳述了。
張詠這才起家跪謝後,退了出去,關好門,他又是低著身子走了一段路後,才漸漸直起腰來,鬆了口氣。
門被悄悄推開,一人低頭弓身入內,走了幾步後,拜倒在地:“主子張詠,叩見陛下。”
陳照笑道:“錢凝節製住了?”
說多了都是淚,就比如他本身的名字普通,父親姓李,母親姓韓,因想要個女兒,以是他出世前,就被取了個名字為李韓丫。
陳照聞言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:“此次又有勞你張公公為國除奸啦!”
再想到現在已被關押在詔獄中的錢凝,張詠心中一歎:“做甚麼不好,非要不知分寸的插手帝王家事,去交友寧王,真是愚不成及。”
張詠對勁一笑,比擬那些被聖上操縱完就會殺掉的諸如劉景、錢凝之流,謹守本分又曉得軍事的他,才更得天子信賴倚重,隻需在陛下需求時,義正言辭的站出來揭露佞臣罪過,就能立下大功,還能得世人獎飾,青史留名。
而離此地萬裡之遙的李寒鴉倒是表情不錯。
“按理來講,我也算是隴西李氏弟子,這名字應當由祖父大人親取纔對。”李寒鴉單獨走在夜色當中,自言自語道:“等我去過稷放學宮後,就再去秦國看看,父親有七個哥哥,也不曉得我會有多少堂兄弟,他們的名字又都叫甚麼呢?唉!到時候必定很熱烈。”
張詠低頭恭敬道:“已被廢去修為關押進詔獄中。”
陳照哼了一聲,往椅子上一靠,隨口道:“你小子,少說廢話,我讓你做的事,可都完成了?”
此時,他已辭了劉紫玉,出了東風化雨樓,正往家中走去。
“陛下賢明神武,運籌帷幄,臣江冰,願鞍前馬後,誓死跟隨!”
本來此人就是現在提督東廠的錦衣衛批示使,統帥宣府、大同、遼東、延綏四鎮的平虜伯江冰。
兩年前燕州大捷,便是他的成名之戰,也正因疆場上與聖上一同奮勇殺敵,立下了大功,才得了現在的職位,成為帝王親信。
站著的錦衣衛趕緊拱手拜道:“陛下心中溝壑,豈是那些冬烘所能曉得。”
此時,被張詠畏敬著的大魏天子陳照仍然在看著奏章,隻是他身前竟不知何時多了個身穿華服的錦衣衛,正垂手肅但是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