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你如何曉得。

前人有雲，青丘之山……有獸焉，其狀如狐而九尾，其音如嬰兒，能食人。

這是她的名字。

我本覺得，本身會死於此災害，但又那裡曉得……我的劫，卻不是這雷劫。

彷彿夢境一場。

我則出世於此，為九尾一族。

就算失卻了影象，心中執念不減分毫。

自那天起，她便消逝不見。

我想著，哪天定要玩弄她歸去。

一縷靈魂附著在她身邊的玉墜上。

第二世，我便投魂到了人身。

我也想……同生共死。

但是，不等我去認她，就中了計，竟一時失了影象。

但是，還冇有比及傷勢病癒化作人形的時候，她便把我送回了青丘。

“你瘋了！？”

長老曾如此問我：“你尚差一些光陰便可為我青丘九尾仙狐，何必為戔戔人類捨棄千年修為！”

二十年，弱冠已至，卻畢竟是冇尋到她。

終究，倒是雙雙赴死。

自三歲起，我垂垂規複當時的影象，尋了她二十年。

“你娘給你找的媳婦！”她淚眼汪汪，但卻遮不住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滑頭。

我笑，對她各式膠葛。

因而，我捨棄了妖獸之軀，依著她的靈魂殘存一起入了那六道循環。

從我是白狐開端，可她……畢竟是不記得我的。

“你是誰？”我當時問她。

“九天玄女？但是又何嘗不會是九天妖女！你孃親生你時，化作飛灰而死，烈焰催命！早已為你批命，九死平生之相，我宗門鎮宗命蓮燒燬，如何容你！”

我站在她墳前，憶起她的一顰一笑，當時的滑頭，很久，心中已有了計算。

但是，我畢竟不能禁止她的命。

沈言，慎言。

“小狐狸，你毛好白。”當時她還會如此跟我笑著說話，然後揪著我白毛道：“我好冷，扒了做皮襖吧？”

“命蓮已毀，我自會心斂習那放火術！”她答道，話語中卻帶一絲顫抖。

我想著守她一世也罷，可畢竟是，落水成殤。

固然她總愛如許玩弄，但也冇見她下過手。

我曾見有人尋上了她，如此說道。

我不語。

放火術……可我知，她倒是討厭那火的。

第一世，我因逆反了法例，幾乎魂飛魄散，未能投胎成人。

當時起，我就曉得，她是九死平生之命，循環數十載，不得安享韶華。

百年前，有人將我從崖下救走。

我當時覺得，她對楚雲天情根深種，不然也不會各式膠葛於他。但未曾想，她卻在我重傷時，欲與我共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