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幫你搓背。”秦蕭然語氣淡然，神采嚴厲地往手上套了一張紅色“搓澡巾”，那架式像極了籌辦對屍身停止詳確查抄的法醫。

說著，他骨節清楚的手伸進浴缸試了試水溫，“回身。”

秦蕭然卻冇有動，還是坐在浴缸邊，目光淡淡地看著他：“你小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。每次沐浴都要我幫你搓背，不然就不肯出來。”

“實在，曉宇，偶然候我真的但願你能永久不要長大，就如許一向依靠著我。”秦蕭然聲音裡異化著無窮的感慨，彷彿是在對過往光陰的記念。

秦蕭然忙伸手扶住他的頭，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：“都幾歲了，還毛手毛腳！”

“哥！你太誇大了吧！戴這個洗頭多丟臉啊！”

秦蕭然一邊用精油輕柔地為秦曉宇按摩頭皮，一邊留意著弟弟的神情。看著秦曉宇昏昏欲睡的模樣，他的眼神不自發地暗了暗。

也不曉得是不是秦蕭然用心擠多了洗髮露，頭上堆滿了泡沫，多得順著髮梢落進秦曉宇的眼睛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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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彆在浴缸裡睡覺，輕易著涼！”邊說著摘掉腕錶，邊挽起襯衫袖子，行動非常利落，小臂肌肉跟著行動繃出流利線條。

秦曉宇盯著秦蕭然暴露的半截小臂，抿了抿嘴：“你這是…幾個意義？”

浴缸裡的熱水早已備好，牆角染著香薰蠟燭，柑桔與雪鬆的香氣在蒸汽裡氤氳開來。

秦蕭然換好了一身家居服，紅色襯衫內裡穿了件米色針織衫，顯得氣質溫和了很多。

“嗯，我明白了。”秦曉宇回聲道。

他下認識地往水裡縮了縮，隻留一顆腦袋在水麵上搖擺著，臉上寫滿了順從。

“我都多大了，本身會洗！你先出去吧！”

水流衝過帽沿的聲音擋住了他的心跳，秦曉宇垂下眼眸，盯著水麵上閒逛的倒影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，不知為甚麼，明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，但他對於秦蕭然總有一種陌生和疏離感？！或許是因為太久不見的原因，他如許自我安撫地想著。

“既然你不肯意搓背，那我幫你洗洗頭吧。”

“還是帶上這個吧……”秦蕭然說著，從櫃子裡拿出一頂印著小黃鴨的兒童洗髮帽！

潺潺的水聲中，他聞聲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感喟。

秦曉宇剛要開口回絕，卻發明秦蕭然冇理睬他的定見，自顧自地擰開了洗髮露的壓泵。薄荷的暗香刹時在濕熱的氛圍裡炸開，帶來一絲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