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斬機的腳步愣住,握著杏木簪子的那隻手垂垂握緊,喃喃道:“肖瑩,欠你的,我都還你。”
經曆了三年多的風吹雨打,老白家那本來就搖搖欲塌的屋子坍塌了大半,僅剩下的半片屋頂上還長滿了雜草,那裡能看到丁點兒火食。
破障珠的光芒在肖千仇那一掌拍下的時候俄然呈現,精芒大放,白斬機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,消逝在潮生閣中。
如果放在彆的處所,將人的生命同一種俄然呈現的野草聯絡在一起,聽起來實在過分風趣,但是放在修士靠天用飯的東荒,這不是無稽之談,而是天命,是天意。
神智已經丟失的白斬機靠著僅剩下的最後一絲明智下了山,嘴裡嘟囔著‘欠你的,我都還你’,一步步走入白家村內,循著影象走到了老白家本來的屋子前。
現在的白老太已經規複了昔日那般盛氣,說話嗓門很大,隔著老遠就能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