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冒充稷放學士的江湖騙子?”男人麵龐剛毅,嗓音如鐘,說話之時手中兩把長刀已被反握壓在身前。
待安設好姐姐,木易看向不竭靠近的中年雙刀男人,目光如炬,一掃方纔暖和。
“姐姐,木易不是成心要……”
聲音還是輕柔如潺潺流水,“若非彆無他法,切勿傷人道命。”
木易輕哼一聲,麵露不屑,手中沁涼入骨的秋水軟劍,遞歸馬車以內,“姐姐,這軟劍你先收好。”
“好!”木易聞言,星目更加現亮,“姐姐,你就在馬車內坐著,千萬彆出來。”
“姐姐雖不能習劍,但也比你多看了些武功秘笈,眼力還是有的。”西江月說話時語氣已經平淡如水,一雙墨玉清泉的眸子卻笑得無法,“連我都能看出你用的是雙手劍,且左手比右手更加矯捷,老妖鶴又如何看不出來呢?他不過是在讓你等一柄好劍罷了。”
西江月隔著麵前青影流沙帳,瞥了眼現在距他們數十丈外的兩人。
秋水軟件是七年前西江月墜崖前從那銀箔少年身上扯下來的,這柄劍也在無時無刻提示著她身上所揹負著的仇恨。
落日餘暉鋪地,天涯雲霞奪目奪人。
竟是乞救兵來了。
倏爾,西江月纔將軟劍複又交起碼年手中,“木易,有你在,這劍於我而言已無關緊急。”
即便在明知本身不能習武之時,西江月為未能放下這劍。
青年忿忿指向木易,“就是他!給我往死裡打!”
如是彆人聽到西江月之言,定會汗顏,無需說是心性不決的少年,即便是弱冠之人長時候被她灌輸如此設法,亦是不免會變得嬌縱不羈。
一通體烏黑,裝潢素雅的馬車緩行於喧鬨販子之上,與周遭閉幕繁華格格不入。
“不過,倘如有人以死相逼,成全他們便是。”
“木易記著了。”少年當真點頭。
“無需替姐姐考慮結果。”
“要比武便比武,哪來這麼多廢話!”木易月眉星目微顰,縱身一躍便已騰空而起手中秋水軟劍劍氣如虹,騰空而下,“我有一劍,可斷三千繁華。”
“本日,姐姐便將這秋水軟劍送於你。”
斯須,長街絕頂劈麵走來一身穿束腰窄袖墨色衣袍,手執雙刀的中年男人。
馬車內,水月淺紗衣袖之下,暴露一根骨奇秀的白玉指尖,輕撫麵前軟劍。
西江月夙來愛潔又不喜血腥殛斃,如果將姐姐隨身配劍染了肮臟之物,那木易可就真的當罰了。
男人身後,滿臉青紫劍痕的青年,明顯是方纔酒坊當中被木易用劍身抽打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