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說道“實在寄父的意義是想讓你押送這批糧食到合赤惕部看看，看看合赤惕部究竟是個甚麼模樣。從今今後你的運氣就和這布爾罕緊密關聯，寄父就是要你留在他身邊，讓你成為他必不成少的販子，同時也時候監督著他，如果他有朝一日真的對咱大明倒黴，你不管如何承諾寄父將他撤除以絕後患。”

“不當！”劉興的話再一次封住來路。“我觀布爾罕此人，常常說話嚴絲合縫考慮全麵。他既然敢將如此奧妙奉告你我就必然留有背工。他定是曉得寄父我身為寧夏鎮鎮守寺人，曉得如此要緊諜報如何能夠不上報朝廷？布爾罕要攻打套部，此事就觸及到土默特蒙古，朝廷不會置之不睬。套部與土默特蒙古看似二者，實為一體。二者有如母子乾係，布爾罕要打人家兒子，土默特部豈會善罷甘休？何如宣府大同沿線重平靜然增兵，到時恐怕土默特部為了防備我大明哪有多餘的力量去替套部得救？布爾罕當真是好算計啊！”

寄父為寧夏鎮嘔心瀝血支出了多少他是最清楚的，而現在卻要為保住性命而馳驅，莫非這就是虔誠之士的宿命？

“哎！...”劉興長舒一口氣說道“小猴兒！明天的事情你如何看？”

“小猴兒啊！不上報朝廷不說為父心中過意不去，但說那錦衣衛豈是那麼好亂來的？你想想看，為何我們第一次與合赤惕部買賣，不出幾天振威鏢行和那悅來堆棧就被滅門？要不是與合赤惕部買賣的那幾千匹戰馬的功績，錦衣衛豈能放過我父子二人？像合赤惕部這般正視漢人的蒙古部族，為父能夠必定此時錦衣衛必然有細作混入合赤惕部。恐怕連布爾罕的大抵行跡現在也已經上報備案了吧？何況布爾罕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，宣大不增兵的話我們就必然得不到這上萬匹戰馬，到時候兵部的那些人隻要稍有微詞，我們還是替罪羊。現在的寧夏鎮是塊炙手可熱的福地，有多少人盯著為父的位子，隻是他們哪個是為了大明好的？哪個不是為了妄圖吃苦？經曆哱拜之亂，為父用了多少年才讓寧夏鎮反覆榮光，為父可不想它再次毀於一旦啊！”

臨出門上車，皮五拉著布爾罕的手說道“布爾罕首級，你剛纔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？”布爾罕甩開胳膊，一腳已經登上車轅轉頭對皮五說道“皮兄！你若信我就不要再做膠葛，我所做的統統都是出於本心，我問心無愧！總有一天你會瞭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