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陽泉君就從群臣中肝火沖沖地站了出來,他滿臉漲得通紅,如同熟透了的番茄,雙手緊緊握拳,指樞紐因用力而泛白,微微顫抖著,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,隨時能夠發作。他向前跨出一大步,那一步邁得又重又急,震得空中都微微一顫,大聲吼道:“荒誕!的確荒誕至極!蒙房雖出身武將世家,可她畢竟是個女子,能有甚麼大本事?不過是閨閣中的荏弱女子罷了。何況,蒙氏一族權勢龐大,若蒙房成為太子妃,豈不是會讓蒙氏一族的權勢更加收縮?這對秦國的朝堂穩定,無疑是龐大的威脅!依我看,華陽芷纔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!她出身高貴,自幼接管皇室的培養,知書達理,端莊賢淑,才配得上太子的身份!” 陽泉君一邊說,一邊衝動地揮動動手臂,唾沫橫飛,臉上的肥肉跟著他的行動一顫一顫的,儘顯氣急廢弛之態,活像一個跳梁小醜,在這寂靜厲穆的朝堂上,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李先生所言,雖有事理,” 莊襄王緩緩說道,“但選妃之事,還需從長計議。阿離來自趙國,她的身份背景,仍需進一步查證,以免為秦國帶來隱患。淩霜雖技藝高強,但她的脾氣過於坦直,在這波譎雲詭的後宮當中,恐難以周旋,應對自如。” 莊襄王微微皺眉,眼中流暴露一絲擔憂,他深知後宮爭鬥的殘暴,每一個決定都能夠激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,影響秦國的將來走向,就像在波瀾澎湃的大海中掌舵,稍有不慎,便會船毀人亡。
鹹陽宮的朝堂之上,氛圍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。龐大的青銅鼎,好像沉默的衛士,冷峻地聳峙在大殿兩側,鼎中升騰而起的青煙,好似被囚困的幽靈,在壓抑的氛圍中有力地飄零,卻如何也遣散不了這令人幾近堵塞的沉悶。陽光艱钜地透過厚重的窗欞,灑下幾縷暗淡的光芒,在冰冷的玉石空中上投放工駁的影子,更添幾分陰沉之感。
王賁嘲笑一聲,那笑聲充滿了不屑與諷刺,仿若一陣北風,能將陽泉君的謊話與歪曲十足吹散。他向前跨出一步,與陽泉君針鋒相對,大聲說道:“陽泉君,你可彆再信口雌黃了!阿離與趙國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,她的父母被趙王無辜誅殺,她本身也飽受折磨,在趙國的日子裡,她所蒙受的磨難,豈是你能設想的?如許的她,如何能夠是趙國的特工?倒是你,老是用一些毫無按照的猜想來歪曲彆人,歹意誹謗,你到底是何用心?是妒忌太子的賢明決定,還是另有不成告人的目標?” 王賁的眼神中流暴露一絲不屑,他看著陽泉君,彷彿在看一個風趣好笑的跳梁小醜,在這寂靜厲穆的朝堂上,上演著一場鬨劇,令人不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