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請來白鬍子老頭的大漢說，此人姓姚祖上幾代行醫，傳聞是祖父那一輩是服侍太高祖天子的，宮裡大大小小各路權貴都給他幾分薄麵，厥後也不知因為甚麼啟事獲咎了一個寵妃被高祖天子叱責幾句，這位先人也是心氣高的，當下就撂挑子不乾，說是告老回籍。

垂垂地，波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，接過銀子利落道：“好！”

“女娃娃這是五錢銀子”見波紋挑眉，他對勁道：“你隻是說一瓢一兩，我也不知是否值阿誰錢，不如我先付上五錢作為定金，剩下的等我對勁再一次性付清，可好？”

“來，您多喝一些”波紋又自發的幫他添上很多，這酒不是蒸餾酒度數相對於後代的酒要低上很多，不過，這這個期間，也算是佼佼者了，等那老頭滿足的打了個酒嗝，波紋收起臉上的笑，號召她爹移走酒罈子，笑道：“前些日子承諾了姥爺要釀酒貢獻的，這下既然成了的話，還是要費事爹爹送去”

時如逝水轉眼間，旬日風景已過，褚越一行人在馮家也呆了有旬日之久，照理說當日就該出發的，但是那姚老頭心疼五錢銀子，整日圍在馮家酒窖前盤桓不去，又恐嚇那一行人說褚家大爺餘毒未清不宜搬動，整整在馮家呆了十天。

抬眸就看到波紋似笑非笑的眼神，也不在乎，拿起竹罐從內裡舀了一罐，吃緊的灌入嘴裡。

“丫頭，這酒第一口但是我的”晨光中帶著些迷霧，看著像是將近下雨了，姚老頭眼眶下帶著些許黑青，模糊帶著些鎮靜道。

“慾望？”姚老頭猜疑看了波紋一眼，複又看了看手裡的罈子，躊躇半晌道：“甚麼前提你說”

“您如答應不可”波紋冒充安慰，看他不為所動，玄色瞳人裡閃過一絲笑意，為莫非：“如果您執意如此的話，可真是難堪小的了，除非，除非您能承諾小的一個慾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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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酒入喉，他砸吧砸吧嘴不發一言，波紋清楚瞥見他眼睛都亮了的，當下表情好了很多，嘴角的笑也更加的詭異。

“您老放心，這開壇後的第一口酒必然是您的”杜氏也在中間摻雜道，這些日子家裡平白多了些進賬，她表情好著呢。

臨時非論他是否有職業操守，但憑這世上獨一份的美酒，要他一兩銀子一點也不為過，畢竟，前麵剛有五百兩銀子入賬的他，想來是非常風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