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氣順著琴音,朝著燕宇、薩沙緩緩飄來。
這時侍女翠珠端著一尊燃著熏香的銅爐走了過來。她將熏香放在屋角,然後笑吟吟的瞅著燕宇。
“砍吧,割吧!”,暗影中的人陰惻的說道:“我這陰風燈是元嬰妙手祭煉過的,即便是上品法器也難以粉碎!”
歌聲委宛而淒楚,唱的薩沙如癡如醉。燕宇卻麵色怡然。
“你跟著我走。”燕宇淡定的說道。
頃刻,天氣大亮。院落中呈現了一張枯瘦的臉。那人看上去30多歲,卻少了一隻眼睛。
“兄長,我們怕是趕上了鬼打牆,我清楚記得先前我們來過這裡。”薩沙指著一顆乾枯的柳樹說道。
“本來是文秀蜜斯,失敬失敬。”燕宇也接過美酒一口飲下:
“哼!薩沙,你看看那到底是甚麼!”燕宇一臉憤激的朝著婢女的屍身指去。
一聲清脆的分裂聲。陰風燈被漫天的劍氣絞成碎屑。
“兄弟,不要再走了。這霧氣有些邪門。”
二人一前一後,順著來路返回。但是走了半天,周遭的氣溫卻越來越低。北風也越來越凜冽。不時有冷風異化著細沙迎,麵吹來。
“隻是不曉得文秀蜜斯既然是大師閨秀,為何要在這風塵裡擺酒設席?”
“是嗎?那也一定。”
世情惡衰歇,萬事隨轉燭。
“誒呀我的媽呀!好好一個大美人,如何成了癩蛤蟆!”薩沙一臉驚駭。
薩沙晃了晃神,一臉驚駭:“兄長,我怕是中了邪!剛纔我彷彿看到了一汪淨水,淨水之邊有少女、人家。可被你這一拍,統統又都不見了。”
“好高超的幻陣,讓我們越陷越深!”燕宇道。
俄然,一陣暖風吹來。讓人感覺春回大地。
關中昔喪敗,兄弟遭殛斃。
自雲良家子,寥落依草木。
燕宇道:“這不是中邪,這是中了人家高超的把戲。”
唯恐薩沙虧損,燕宇隻好亦步亦趨。
薩沙鎮靜地喊道:“兄長,那邊有一處屋舍。我們也走累了,不如去歇歇腳。”
“文秀蜜斯,你快解釋解釋!”
合昏尚知時,鴛鴦不獨宿。
“還請賤妾為公子一一唱來。”
“多謝蜜斯美意接待!”
未幾時,二人來到了門前。這是一所新奇的精舍。雖不高大,但是卻也雕梁畫棟,彆有一番情味。
官高何足論,不得收骨肉。
“嗬嗬嗬”,綠楊蔭裡傳來一陣開朗的笑聲:“公子莫不是怕賤妾籌辦了一杯毒酒吧?如果賤妾用毒酒把公子迷暈,然後細細炮製,那倒是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