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他掐滅一支菸,風俗性地撫了撫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“實在我無所謂,就當白養了一個女兒,也並冇有甚麼喪失,隻不過……”他眸光精銳地鎖住花聽的眼睛。
阿堯這才反應過來,伸手籌辦搜身,不料花聽向後退了一步,嘲笑道,“我還不屑於你如許的人碰我。”
花聽正要朝前走,白起鴻森冷的嗓音便在這間空蕩蕩的鬥室間內霸氣地分散了開來,“阿堯,忘了我平時教你的了?”
“背後?”腦中一閃而過老薑的臉,“不曉得。”
“遊戲很風趣,隻不過陳腐了一些。”白起鴻如傳說中的那般殘暴而無情,現在他看著花聽的眼睛,不再摻雜任何的血緣溫度,而是直勾勾地盯住一個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江湖仇敵。
“是麼,”白起鴻悠哉悠哉地靠向了身後的椅背,不忘翹起一隻腿,“在你們死之前,我很想弄清楚一些事。”
“花聽,”鐵椅上的白起鴻悠悠然吐出一口煙霧道,“你費經心機,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肅除我,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很有一股江湖上傳聞的“冰臉冷心”的白起鴻的架式,“我倒真想問問,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的女兒?”
還不算太慘。
白起鴻漫不經心腸轉動了兩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,目光隨便投在了劈麵簡亦衰弱的一張麵孔上,“這姓簡的,無疑是共黨,”他話中的篤定不免讓花聽心頭一緊,“不過你,我想曉得,你是甚麼人?”
花聽無所謂地聳聳肩,“我這條命,你拿去好了。”歸正她也真的不怕死。
都甚麼時候了竟然還笑得出來,花聽內心一疼,麵上卻裝得雲淡風輕,“你真的是冇用。”
“你是將千千萬萬的中國人推向滅亡深淵的凶手。”她的聲音清脆又清脆,在這間不大的空房間內,顯得格外的動聽而美好,聽得簡亦心頭一暖,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。
“白蜜斯槍法好的很。”白起鴻冰臉提示道。
俄羅斯輪盤?白起鴻可真會玩。
白起鴻並冇有她設想中的氣憤,而是安靜地鐵下一張臉,“罷了。”而後又似是在自嘲地笑,“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,這跟頭,我白起鴻算是認栽了。”
“花mm,”被綁在一張木椅上的簡亦吃力地笑了起來,嘴角傷口拉扯到,出了好些血,“我太冇用啦。”
“我的確是不曉得。”花聽無謂地聳聳肩,“乾我們這行的,有任務去做便是,管他上頭是誰,再說了,”她學白起鴻的模樣擺出一副好笑的麵孔來,“撤除你並不是我的任務,而是我的……心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