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聽很少看到他穿襯衫的模樣,想不到比長衫馬褂更要突顯身材。布料上乘的襯衣剪裁出他完美的身形,顯得他肩寬腰細,臀窄腿長,小腹平坦,手臂肌肉健壯有力,本來比設想中的要壯一些,但身形還是顯高挑頎長,麵龐清臒,讓她俄然有些記念起阿誰在校園裡穿校服襯衫的倔強少年丁耀一。
花聽剛要說話,陳樹便將她的脖頸微微一攬,低頭悄悄地吻在了這張調皮的嘴唇上。
軍器倉被團團包抄。
花聽將昨日那張手掌般大小的牛皮紙折成一根小卷,放入本身的腰間口袋,籌辦飯後去一趟聚鑫堂並主動發起陪白夫人去看戲;因那次白夫人替她在白起鴻麵前圓了謊,使得兩人之間的乾係同昔日比擬實在靠近了很多。
“28號,軍器私運,閘北區沿共和新路往北。”
花聽既不抵擋,也不看他,“你如何曉得我會來?”胸腔內的高頻次震驚怕是連劈麵的陳樹都能感受的到。
“你如何曉得?”白夫人眸光一亮,頭一次用一種不大矜持的語氣問道,“心有所屬?那人是誰?你如何會熟諳?”臉上是罕見的火急。
光影裡呈現一雙鞋頭染了泥土的短靴,質地精美的長褲和襯衫,臂彎裡的玄色外套悄悄地閒逛著,最後暴露了棱角清楚的下顎,和半邊她熟諳到不可的眉眼。
“他必然是去找阿誰女人了,”白夫人的視野固然正對著台上的旦角,但心機底子就不在這出愈演愈烈的戲上,“起鴻隻如果遣了老胡(司機)返來,就是單獨去百樂門了。”
“阿誰女人?”哦,她說的是趙一然啊,“放心吧,趙一然早就心有所屬了。”
黑暗中響起一把明朗又慵懶的聲音。
“呃……我報紙上看的。”
“我就曉得你閒不住。”
“去了又如何呢?”花聽已經靈敏地捕獲到後六排中間位置上坐的一道熟諳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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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頓時返來。”
“我就怕起鴻對她還冇斷念……”白夫人神傷間見花聽倉促忙忙地分開了坐位,“你又要上哪去?”想拉都拉不住。
檢督查眼中實在一驚,他將紙條緊緊地攥於手中,因大堂出口處人流量較多,實在不便利發言,隻得抬高音量問道,“動靜是否可靠?”
“人贓俱獲,帶歸去!”
月色下,陳樹的眼神詳確地掃過她稠密的睫毛,晶亮的雙眸,翹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