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聽的眼瞼不安地顫抖了兩下,藤田正二的手指搭在桌上彈鋼琴普通敲了幾下:“既是要合作,白蜜斯總該出小我替我嚐嚐貨。”
藤田正二的手掌偏瘦,骨節清楚,這雙殺人不染一絲鮮血的手,指腹卻和沾著露水的花瓣一樣柔嫩,這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撫去,直把花聽摸得寒毛倒豎,連胸腔都在顫抖。
“白蜜斯懂的。”藤田正二眼一眯,用力握住了掌內心這隻荏弱無骨的手。
“花mm,我非常樂意幫藤田先生試貨。”簡亦毫無壓力地捲起一邊袖管。
他被綁在角落的木椅上,中間兩個男人大氣也不敢出地守著他。
陳樹從冇見過她這個咬牙切齒的模樣,甚為擔憂地捏著她的手。花聽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簡亦的慘狀,她張了張嘴,卻低低地笑了。
簡亦在她身側坐下。
花聽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,扭頭去看簡亦,肩膀差點不受控地顫抖起來。
“你好,藤田先生。”簡亦規矩性地伸手與他交握。
藤田正二瞧著她這副冷眸冰臉的模樣,手上還隨便地玩弄著桌上的洋火,很有些歹意地提示道,“我傳聞,簡家大少對白蜜斯可謂是情深義重。”
“從速開端吧!”簡亦催促道。
花聽的手指一動,內心卻似冰渣在一點一點地凍。藤田正二站起來,部下的人將西裝外套給他披上,他將酒杯往桌幾上一擱,語氣裡帶了賞識。
“那麼,讓我看看白蜜斯的誠意。”藤田正二招牌式的鄙陋笑容掩蔽在舉起的酒杯後,他微眯了眼,漸漸吞吞地抿了口杯中的伏特加,又將酒杯放下,伸出本身的右手,遲緩地將麵前這隻柔滑白淨的手把握入掌心。
花聽不忍看他,轉臉朝向了彆處。
藤田正二雖也規矩式地伸了手,眉頭倒是不悅地皺緊到一起。
她抬開端,無聲的笑中俄然從喉頭裡擠出了一絲嘶啞的哀鳴,然後垂垂放大,像被悄悄撥動的絲絃,然後轟然奏響,最濃墨重彩的樂章嘈嘈切切鋪天蓋地地砸下來。
陳樹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咬住下唇,輕聲哭泣,咽在喉頭的哀鳴裡彷彿有千萬隻蟲蟻在啃噬著她的筋骨。
“做買賣?”藤田正二微微地扭動脖子,詭異地保持著正襟端坐的姿式,身後的沙發柔嫩溫馨,不知是用甚麼植物皮做得,人一坐上去,就彷彿要陷出來普通,再也不想起來;氛圍中飄蕩著婉轉的樂曲,麵前的玻璃桌上美酒美食一應俱全,如此溫馨的環境實在是讓人表情愉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