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聽極度不甘心腸挪了挪椅子,問道:“誰是丁香?”
“小爺,要不您直接說了您喜好甚麼樣兒的?我去給您找來。”老鴇的眼神一刻也離不開桌上這堆花花綠綠的票子。
“就是我呀。”老妓女衝她眨了眨眼。
花聽聞聲轉過甚,一名姿色平淡且看著有些上了年紀的“老妓女”正挨著她的肩膀緩緩落座。
入了夜,租界寶善街東化興裡,因為戰亂,現在倡寮的買賣大不如前,幺二堂子“怡香院”門前,老鴇林貴玉使儘渾身解數兜攬客人,笑得一雙眯縫眼都陷進肉裡去了。簡亦雖不是這裡的常客,倒是一派純熟作態,一邊嬉笑著伸手去捏門口迎客丫頭身上的腰肢肥肉,一邊步態輕巧地踏入了怡香院的木門內。
花聽不大安閒地將胳膊從這位熱忱老鴇的臂內擺脫,壓了壓帽簷的同時也壓粗了聲線,“不急不急,先讓我坐下來喝口茶。”
妓女一愣,明顯不歡暢了,一哼聲轉過身來,扭擺腰肢朝樓梯上走去。
“小哥,不如讓丁香來陪你?”
嫖客長得又矮又醜,斑白的髮絲油膩膩地糊在腦後,一邊走一邊將肥厚的手掌在女人的腰臀間滑來滑去,還吵著嚷著要吻彆,女人一邊罵著“死鬼”一邊嬌笑著奉上本身的香唇……嫖客對勁了,收了手正了正神采,朝大堂一側的茶間走去。
對於簡亦這位名副實在的款爺,老鴇可不敢怠慢。
簡亦看似隨便地點了步隊為首的兩位女人,竟是裡頭姿色拔尖的,花聽一聲嘲笑,簡亦奸刁地剜了她一眼。
花聽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,慷慨道:“桌上的錢,你看著拿多少便是多少。”
老鴇殷勤地命人將怡香院內的頂級茶葉奉上,回身一刻也不敢怠慢地為幾位大老爺們喊女人去了。
“小爺,你是喜好我們當中的哪一個呢?”
“不孤單。”花聽真想翻白眼。
花聽換了一身打扮,氈帽襯衫一字胡,遲簡亦30秒步入店內,可還冇走到店門口,老鴇急吼吼地扭著癡肥的腰身撲上前來,“這位小哥看著很麵熟呐,是第一次來吧?我瞧著你這麼風騷姣美,一看就都是大老爺呀,放心跟我來吧!我必然要讓我們這裡最柔滑的小女人陪你!”這位老鴇拉著花聽的手就將她往店門內帶,“來來來!讓這位小爺挑女人!”深怕買賣逃了似的。
“合適。”花聽端了茶水便是“咕嘟”猛灌。
簡亦推了椅子站起來,順手拉了位姑爺問洗手間的方向,花聽眼波一震,警戒地挺了背脊,曉得他要脫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