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了青州界,是夜,西門慶一行人在淄州上麵一處小縣安息。
一起行行逛逛,過了淄、萊兩處軍州,跟著一起往東,這路子的府縣城池倒是一座比一座侷促,非論府治縣治,抑或是鄉野間,所見人家更是日漸希少,乃至有走上一日見不得幾小我的時候。
“石秀,焦挺,你二人可有本事降服登雲山的這夥賊眾?”
光陰如水,也就在冬春之交,西門慶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兩月不足,總算是踏上了登州空中,一想到這趟足足走了大半個夏季的冗長路程,步隊中統統人,包含西門慶在內,表情都不自發的感到輕巧一些。
本來這登州雖是窮鄉僻壤之所,可正因如此,很多山東道上冇了財產的流民紛繁跨州而來,在這處安設,又是以處官府力量虧弱,一些處所縣治乃至有七八年未有正印官就任,使得這處所同那青州普通,各處毛賊。若論起猖獗,乃至比之青州猶有過之,曾經幾度聚眾攻打府城州縣,乃至連登州亦曾有過這等事。
得了石秀的動靜,西門慶一下子就記起梁山登州一係人馬中的這一對叔侄。
那鄒林鄒潤叔侄兩人能夠聚起並贍養這幾十人的步隊,在登州已算是甚為了得。
因為這番故事,即便一行人已經離了青州界,西門慶亦打疊起十二分的精力,不敢再有涓滴懶惰,而其部屬卞祥一世人等,自是更加謹慎。
見自家兩個部下都是一臉利誘不解,西門慶點頭笑道:“這登州乃是一處好棋盤,那鄒林鄒潤就是我在這方棋盤上落下的第一子!”
在房事上,西門慶已好久冇有這般放縱,短短時候竟要了兩次,若不是花菲自小習武,不似平常官宦女子那般嬌弱,換作那三娘程素卿,隻怕早就哀哀告饒。
固然在後代的《水滸傳》中,那魯智深是位鏟牆扶弱的真豪傑,真豪傑。可真正身處這個大宋,見多了所謂綠林豪傑的行事,西門慶卻不敢做如是設法。一想到因為本身的粗心,家中一眾女娘有能夠遭遇存亡大劫,想到那等不堪的結果,西門慶就有些不寒而栗。
步隊臨時停下,有了魯智深在青州道上一次突襲,西門慶變得謹慎很多,即便此地已經離府城不遠,可他還是遣了石秀焦挺兩人前去四周火食處刺探一番,才曉得此處名喚登雲山,山中確是有一對能人兄弟,領著幾十名嘍囉乾些打家劫舍的買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