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智深、卞祥兩人都是天生神力,兩杆兵器加在一處可謂真正的百斤加十,這般頓時馬下殺成一團,氣勢實在驚人,每一次的兵器撞擊聲,都有轟隆雷霆之威,聲震十數裡。
短短一會兒,場中兩人卻已是近百個回合,猶他殺得難分難明,護在西門慶身邊的卞祥見其麵帶憂色,不由寬解道:“恩主且寬解,劈麵這青麵男人刀法鬆散,火候極其老道,分寸拿捏甚準,冇有七八成掌控,怕是不會行險搏那一線勝機,此戰平局的能夠性居多!”
“敢上前半步,必取爾等性命!”
兩人都是身高力大的絕世虎將,卞祥胯下戰馬卻隻普通,每次兩人儘力發揮,兵器撞擊時,這戰馬都會被反勁砸得退後兩步,這會兒已是渾身濕透,四蹄顫抖。相互都是惜馬之人,不忍毀傷了一匹戰馬,是以臨時分作兩處。
對於楊誌是何心機,魯智深雖說為人粗暴,可心機腐敗無垢,天然瞧得明白。不過,此人是個勇於擔事任責,路遇不平就要踩一踩的真豪傑,這會兒猶自初誌不改。
如此三十合擺佈,卞祥倒是覷著一個空檔策馬跳出戰圈,而劈麵的魯智深亦未順勢殺來,而是單手拄著新月鏟,嚷聲道:“你這坐騎不可,若再戰十合,隻怕就得脫力!”
西門慶卻冇推測另有這般柳暗花明,心中一喜,尚未有所定奪,不想花菲這冷傲小娘竟還搶先命令道,“卞祥、楊再興,速速護著我家官人後撤同救兵彙合,我來斷後!”
“這狗官部下如何收集瞭如此多的妙手,本日事情怕是不能善了!”
劈麵魯智深一瞧,哪還按捺的住,手中新月鏟一揮,本身卻欲搶先衝出。
一根箭矢精確落在魯智深腳尖不過毫厘處,箭尖斜斜插入空中,尾羽猶自顫抖不止。
也就在劈麵二龍山一夥人殺氣騰騰,欲要儘力撲上來廝殺一番時,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嬌俏女聲,一抹粉色劃過山道,馬蹄聲中,倒是花菲身負弓矢,手持長槍衝到陣前,那美麗模樣,直瞧得兩邊一世人等愣怔當場。
“哥哥稍歇,我來會他!”
“本日事但求無愧於心,管他甚鳥性命,情願隨我魯智深殺狗官的豪傑子,就並肩上!”
“哥哥,這事情本來就礙不著二龍山,如果是以拚了部下這一眾嘍囉,倒是不值!”
我娶了個甚麼女人啊?
西門慶自是曉得“青麵獸”楊誌的本事,同那林沖不相伯仲,楊再興的槍法固然高超,何如經曆方麵卻遠遠減色,就怕一個閃失,傷了這將來的絕世虎將,隻瞧得心中七上八下,幾次想要出聲喝止,卻又怕讓其用心,神采間不免有些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