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慶一行人在青州界走了近二十餘日,攀山過嶺,目睹著已是冬末,即將出了沂蒙山區,再往前就是濰州地界,那已是丘陵地區,雖有山崖聳峙,最多不過百十丈,藏不得山國蠹寇,比之青州自是好走很多。
“六娘這般儘情,也唯有大官人才氣如此縱溺我等姐妹!”
說完這話,魯智深提著新月鏟邁步急奔,倒是徑直殺向西門慶,想要一擊勝利。
“大師在二龍山造福鄉民村寨,如何來此處做這等強梁買賣?”
陣前卞祥手中開山斧一揮,倒是攔住身邊欲策馬而出的楊再興,搶先一步朝這魯智深衝去,惱得前麵的楊再興大喊小叫,卻又不肯上前夾攻,以多欺少。
“花和尚”魯智深和“青麵獸”楊誌,這兩位在梁山一眾頭領中都是五虎將的水準,特彆是魯智深,天生神力,一杆六十二斤重的新月鏟使將起來,更是擦著即死,碰到便亡。
當西門慶領著卞祥以及十餘名廂軍士卒趕至隊尾時,見著劈麵陣型嚴整的近百能人,特彆是為首兩員步將,不由頭皮發炸。
西門慶這會兒已命前麵車隊在馬氏兄弟的保護下抓緊速率拜彆,本身在這裡倒是拖得一時便一時。
論起這事,西門慶也是非常納罕。想當初西門慶但是費了很多力量方能把握如此雄烈龍駒,而那花菲不過在馬首耳邊嘀咕了一刻鐘,拿了些邃密草料餵食了一次,這“照夜玉獅子”竟昂首帖耳,聽話的不得了。
自從那晚成績功德後,西門慶才曉得這所謂將門虎女的性子,人前冷冽傲岸,在那床第之間卻如同小貓普通,由不得男人不顧恤寵溺。花菲愛好騎射,西門慶也未詳究秘聞,見其對本身所乘的“照夜玉獅子”非常愛好,也就任她戲耍。
若僅是這兩位,西門慶當今部下也有幾位武力出眾的豪傑,也一定就怕了。隻不過此二人都是軍中出身,一者是西軍老種相公麾下的第一勇將,一者是天波府先人,家學淵源,在練習士卒上都是一等一的妙手。那近百名二龍山的嘍囉,現在佈陣以待,竟無半點雜音聲響,非論爭力如何,隻這份氣勢聲望,比之秦明部下的禁軍都要強上很多,更不消說西門慶這邊步隊頂用來充門麵的東平府廂軍。
人皆有惰性,束之愈緊,鬆之彌寬。! ..
青州三大寨,清風山已被剿除,至於桃花山,有花榮領軍前去,估計這會兒也是自保不暇,天然顧及不到西門慶這一行人,僅餘的二龍山,有魯智深那異類存在,不像賊窩,倒成了四周鄉民的倚靠,已是棄了剪徑的成本行。